敬安宮:
司馬禁儒帶著武士剛剛來到宮門口,劉永已經攜張皇后和宮中所有的宮人們在此等候。
和前幾天一直冷冰冰的面孔相比,今天的劉永顯得極其謙恭,這叫司馬禁儒更加覺得自己飄在了半空。
“朕恭喜皇妹丈終成一方霸主。”劉永破例將司馬禁儒讓到了自己的位置。
“臣妾亦願王爺大志得舒,早登大寶。”張皇后站在劉永的身後,微微露出半張粉面,說話時一雙眼睛靈活地一轉,似秋水盪漾,脆生生直叫司馬禁儒渾身酥軟。
早登大寶,便是要自己早些稱帝,這樣的話出自這樣的美人兒之口,不令人心潮湧動才怪。
“愛妃不可胡言。”劉永故作驚慌,訓斥道,“皇妹丈已是蜀王,與朕無異,此事多拜曹魏君主所賜,又豈可再出此大逆不道之言?”
張皇后小巧的舌頭在晶瑩的雙唇間飛快地探了一下頭,樣子極其可愛。
“皇兄休要責怪皇嫂。”司馬禁儒早已經形同醉酒,恨不得一把將張皇后攬在懷裡,嘴上說道,“此地沒有外人,只是說說又有何妨。”
“還是王爺大度。”一個聲音傳了過來,羞月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手裡端著一壺上好的清茶,聲音隨著茶香一起飄了過來,“憑王爺之德,又有我家陛下輔佐,將來一統江山,成為一代後世傳誦的明主,絕非虛言。”
羞月的話音剛落,躲在各個角落裡的宮女們蜂擁而至,跪在了臺階下面。
“奴婢提前預祝王爺登上大寶,造福萬民。”
宮女們的聲音齊整得如出一人,顯然是早就被羞月訓練過的。
司馬禁儒的一張嘴再也合不上,就差叫一聲“眾卿家平身”了。
劉永觀察著司馬禁儒的表情,和張皇后極快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
“王爺上次還拖欠著給奴婢等人的賞賜,這一次,可是要一同補上?”羞月抓住機會,大聲說道。
司馬禁儒這才想起自己娶了安寧公主之後,還沒有給這些人賞賜,於是隨手在口袋裡一摸,臉上略顯尷尬。可是,這傢伙可不想再次被宮女們嘲笑,於是叫來了守在門外的武士,要他回營去取銀子來。
眾人這才起身。
劉永屏退了眾人。
“皇妹丈所慮者乃是你的父兄,依朕看,此事不宜隱瞞,你遠在蜀漢,對兄長已沒有威脅,你兄弟二人日後皆可稱王,進而稱帝,華夏盡屬你司馬一家,豈不美哉?皇妹丈還需據實稟報晉王千歲,並在我蜀上大張旗鼓地修建蜀王府,此才是上合天意下順民心之舉。”劉永說道。
“我家陛下所言極是,王爺不可錯過此等良機。”張皇后也附和道。
“此事可行?”司馬禁儒還有些擔心。
“皇妹丈做事這般畏手畏腳,還何談霸業?”劉永說道。
“宜將此事速告三軍將士和我蜀中百姓,以示慶賀。”張皇后說道。
“只是軍中物資短缺,若是這般鬧下去,唯恐三軍有怨。”司馬禁儒倒還沒有徹底失去理智。
“此事不難。”劉永大手一揮,“皇妹丈可號令魏蜀兩地各州郡,要其速備金銀和糧草若干,送至成都,一來可解三軍燃眉之急,二來亦可要各地官員皆知皇妹丈乃是親受皇封,為日後成就霸業奠定基礎。”
劉永的這番話再一次使得司馬禁儒險些手舞足蹈起來。
“有皇兄在身側,本王何愁霸業不成。”
兩天後:
曹矩登程回洛陽,身上攜帶著司馬禁儒寫給司馬昭的回書,和給皇帝的感謝表章。
劉永派出的齊臻和陳祗隨後出城,並在半路上將曹矩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