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淺很是心塞。
向錦心召召手,三人一同去了飛雲宮。
剛走到宮門口,便見著倚門期盼的長樂公主。
不過那大紅裙裾一閃,就從門邊消失了。
花淺足下一點,驚鴻般掠了過去,堪堪拉住想縮回內室的長樂公主。
“你跑什麼?”
“沒、沒有啊,就看看花枝有沒有回來。”
“嘖,迎接一下皇姐,讓你很丟人嗎?”
“沒有。”長樂公主白了花淺一眼:“好啦好啦,別說教我了。”
花淺點點頭,跨步進門:“哪敢說教,長樂公主文武雙全天下無敵,哪個不長眼的敢對她說教。”
“皇姐~~”
“得得得,別撒嬌了,你都讓人跪半天了,還是去看看吧。”畢竟她跟薛柒也算是同僚,剛剛一路上,花枝把事情都跟她說了,花淺覺得,還是先把薛柒放出宮比較好。
聽得花淺這麼說,長樂反而又不樂意了,她彆扭的道:“跪半天怎麼了?他做錯事情還不能懲罰嗎?”
花淺忍不住撫額:“那請問公主殿下,薛柒今日做錯了什麼?”
“他!他……”長樂公主說不出來了,她總不能說她禍害人不成反被禍害,這又是打臉的事:“唉呀皇姐,你別替他說好話了,反正他就是對本公主不敬。”
“不敬”這個詞挺廣泛的,適用性也非常強,哪怕你對上位者一個眼神不到位,都可以被稱為不敬。
這下,花淺沒話說了。
她虛心請教:“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長樂公主咬著指甲,躊躇半晌,道:“要不,還是去看看吧。”
花淺:“……”
錦心:“……”
花枝:“……”
@@@
歡宜宮
咣的一聲,上好的梅花點雪青瓷盞急飛而至,擦著薛紀年的臉頰,砸在他的腳邊。
皇貴妃柳如月臉如寒霜,坐在上位冷冷的盯著他。
“薛紀年,你是翅膀硬了,想飛了是吧?”一字一句,如毒蛇吐信。
“微臣不敢。”薛紀年微彎著腰,朗聲回覆。
“不敢?哼,你都有膽子動我柳家之人,還不敢承認心裡那點齷齪?”
“微臣實不明娘娘所言。”
柳如月又冷哼了聲:“如今,你這羽翼也豐了,本宮也管不了你了,既是多年主僕,本宮只問你一句話。”
“娘娘此言如誅心之劍,微臣惶恐。微臣如今一切,皆為娘娘所賜,絕不敢生有二心。只要娘娘想知之事,微臣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娘娘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