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浮上警惕:“你什麼意思?”
話音方落,便見他猛地往前竄去。
長劍從他身體裡被強硬抽出,帶出一片血淋淋的殷紅液體。
他似乎不覺得有痛,癲狂一般朝著云溪撲去。
是要死也得拉個墊背啊!
云溪半點都不想當墊背。
長劍被拔出來,那疼痛何其難耐,就算紈絝公子能忍疼,身體的條件反射還是讓他停頓了一瞬。
就那一瞬的功夫,足夠讓云溪跑了。
紈絝公子撲了個空,卻沒有追,而是方向一轉,朝斷崖跑去。
云溪一懵,而後才意識到,這人的目的不是要拖她一起去死,而是懸崖!
他想跳崖!
心念放過,便見得紈絝公子已經停在斷崖邊上。
他衣袂烈烈,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嘴角的血絲猶在,胸口暈染了一大片殷紅,俊朗的眉眼微微上挑,帶著幾分狂妄不羈的邪肆。
他說:“楚躍,雲姑娘,今天這筆賬,我記住了。”
大風颳來,他聲音宛若一條毒蛇,在吞吐著信子,叫人不寒而慄。
“等著,我會一一找回來的!”
而後不等云溪和楚躍反應,決然一轉身,往斷崖深處一頭紮下去。
腦袋朝下的方式。
這人是真不想活了的。
必死無疑。
云溪怔愣當場,看著那已經空無一人的斷崖,心頭百味陳雜。
楚躍抿著唇,在懸崖上頭檢視了一番,沉聲說道:“他跑了。”
跑了?
云溪眼眸眨了眨,摳出字眼。
“不是死了?”
楚躍嗤然:“我倒是這麼希望,不過狡兔三窟,禍害遺千年,他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是死了。”
“他說會回來,肯定有後招。”
還能這樣子。
那這懸崖要那麼高有什麼用?
摔個人都不死。
云溪默了一瞬:“人心難測,看來以後日子不太平了。”
這世上最難纏的,就是亡命之徒。
因為他們太閒了,又特別陰損,一旦被纏上,簡直就是噩夢一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