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內力沒招式。
但能打得高家那一干綠林高手嗷嗷叫,她也不是個菜雞。
二十年的內力加成,哪怕體質緣故被削弱了幾分,還是能造成極大威脅。
紈絝公子傷上加傷,根本不是云溪對手,幾個回合下來,只有狼狽躲閃的份。
但他受傷了。
云溪沒有。
打持久戰,吃虧的肯定不是云溪。
於是時間越長,紈絝公子就狼狽。
在捱了第七棍之後,他赤紅著眼睛放出殺招。
“本想讓你兩分,看來沒這個必要了。”
“想幫楚躍,那你就去死吧!”
畢竟是有輕功在身的高手,最後一發豁盡全力,云溪都還沒來及出手,就已經看到他手中摺扇宛若鋒利的刀鋒,離她心口不過兩寸。
她瞪圓眼睛,心頭驚懼到了極點。
根本躲不開啊!
身子僵住動彈不得。
她已經做好了要死的準備,不曾想那把摺扇就停在她胸口兩寸前,再也不能前進一分。
紈絝公子的面上,滿是懊惱和不可思議。
云溪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得他一身錦衣,正被一把長劍由身後穿透到前胸,殷紅的血液從鋒利的劍尖滑落,滴滴答答落在地上,歡快而急促。
而紈絝公子身後,站著面無表情的楚躍。
在她纏住紈絝公子的功夫,他攢夠了力氣,剛好在最後關頭,力挽狂瀾。
楚躍那一劍,穿胸而過,但沒有傷及心臟,一時半刻還不會死。
紈絝公子呵了一聲。
“倒是好心計,我精明瞭一輩子,不曾想竟會栽在你們手中!”
楚躍不置可否。
“能栽在我們手中,是你技不如人,也是你的榮幸!”
他冷眼看著紈絝公子,“說吧,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我沒有那麼好的耐性。”
楚躍勾了勾唇,笑意不達眼底,“這一次,你要是不說,那就做好被千刀萬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準備!”
紈絝公子不但不怕,反而笑了起來。
“有趣。”
他目光從云溪面上掠過,停留在楚躍的眼睛上。
“這一局,你當真以為自己贏了?”
楚躍心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