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巖和顧盛這才想起來有這麼一茬。
顧盛原形畢露,道:“要什麼押金!你在這裡做了這麼久的生意,也賺了不少錢了!這點押金就當是孝敬我們了!”
那掌櫃露出了一臉苦相,道:“兩位爺,講講道理吧,這些年生意不好做,都是虧的多,若是賺錢,我也不至於要搬走吧?這點押金可是我們回老家的路費。你們行行好吧。”
看著那掌櫃都快要哭出來了,容輕輕上前一步,冷著臉回頭剜了一眼姚巖和顧盛。
隨即,她露出了一抹笑意,客氣道:“掌櫃的,你別聽他胡說,現在陸家是我當家,若果沒有什麼問題,押金自然是要退給你的,這押金條/子你還有嗎?”
那掌櫃的急忙點頭哈腰地將押金條/子掏了出來。
是五十兩銀子。
容輕輕睨了一眼顧盛,道:“就五十兩銀子,你也好意思出賣良心,壞了陸家的聲譽,這事兒傳出去,以後還會有誰租陸家的鋪子?”
說著,她掏出了五十兩,還給了那個掌櫃。
那個掌櫃的像是白撿了五十兩一樣,落下的好些東西都不要了,帶著一家老小麻利地走了。
容輕輕打量了一下這個鋪子,沉聲道:“你們覺得這個鋪子做些什麼生意好?”
姚巖不假思索道:“賣吃的!人總是要吃飯的,賣吃的肯定能掙錢!”
容輕輕用一種無可救藥的眼神睨了他一眼,道:“你自己睜大眼睛看看,正對面,青樓,斜對面大酒樓,再走幾步,是夜市攤子街,要喝花酒,青樓有,要吃精緻昂貴的,酒樓有,要吃實惠的,夜市有,你賣什麼?賣貴的爭不過酒樓,賣便宜的爭不過小攤子。”
姚巖哪裡想得那麼多,一時間被容輕輕說得啞口無言。
容輕輕又看向了顧盛,道:“顧盛你說,賣什麼好?”
顧盛腦子比姚巖靈光一些,他打量了一下週圍,道:“此地買些胭脂水粉,倒是可以。一來,這裡是街角,人流量大,二來,從這邊過去,全是賣衣裳布匹的,那些婦人姑娘要來賣衣裳,看見胭脂水粉肯定也會順帶來看看的,況且,對面還有京都最大的青樓,不管是那些恩客討好姑娘,還是那些姑娘日常都要用胭脂水粉的。”
容輕輕點了點頭,道:“我覺得你說得有理,那就賣胭脂水粉吧,這個事交給你來辦了,你先去聯絡一下做這些胭脂水粉的客商,然後咱們去進貨。”
顧盛想不到容輕輕竟然就這麼輕易相信自己了,一時間還有些回不過神來,道:“不是,師孃,要不咱們再商量商量——”
容輕輕一口反駁了,道:“不用商量了,姚巖你明天找些工人來,我要將這鋪子鋪子重新裝潢一下。時候不早了,你們去忙吧,我要回府給你們師傅灌藥了。”
姚巖:“......”不是,他哪裡知道去哪兒找工人來裝潢啊,他不懂啊。
顧盛:“.......”不是,師孃你就不怕賠錢嗎?他從來沒有做過生意啊!
然而,他們卻都不敢出聲,師孃剛才說了,要回去給師傅喂藥的,按照師孃這個暴脾氣,萬一惹她不高興了——
師傅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