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不過幾秒鐘的事兒,蘇沐州拍了拍手,看著面前託舉著脫臼的手臂,面色痛苦的沈縛。
表情高冷又邪魅。
“沈郎啊沈郎,都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我的本事嗎?”
“不要仗著我喜歡,就這般任性,你要知道,我可以喜歡,也可以隨時收回這份喜歡,到時候你就什麼都不是。”
“記住自己的身份,認清現實,不要再做無謂的抗爭,乖乖待在我身邊,我會對你好的。”
這些話就像是溫柔的冰錐,一根根扎進沈縛的心裡,他想出言反駁,大腦卻是一片空白,胸腔彷彿有火在燃燒,將他的肉都融進血水裡,煮的咕嚕咕嚕冒泡。
他猛的吐出一口血,倒下前仍然死死盯著蘇沐州。
然後,他就倒在了一個懷抱裡。
蘇沐州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脈搏,還沒被氣死,她突然有些懊惱。
這傢伙一點不禁氣,自己又何必故意激怒他呢?
隨便撒個謊稱那孟棠兒還活著不就行了。
她這麼想了,也真的這般做了。
沈縛醒來後,便被告知了孟棠兒還活著,只是被遣送出城了而已。
他不知道該不該信,但奈何蘇沐州不僅武力值高,演技也十分了得。
“沈郎,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好歹也是征戰一方,保家衛國的將軍,你我又是夫妻,難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沈縛有些搖擺不定,又問道:“你當真沒有傷害棠兒。”
蘇沐州:“當真。”
“你敢發誓嗎?”
他鄭重其事的問。
蘇沐州從來不相信這些所謂的毒誓,她只相信自己,曾經多少次他都靠自己扭轉了戰局,什麼天命,什麼報應,不過都是說說而已。
好像她喜歡沈縛一樣,無論他是否已經有了未婚妻,也無論他是否喜歡自己,只要她想,一樣能夠得到。
就像現在一樣。
沈縛只能是她一個人的。
於是她四指朝天,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我發誓,我真的沒有傷害孟棠兒,只是讓人把她送出了城,只要她永遠不回來打攪我們,我便永遠不會傷害她。若我有半句虛言,就讓我不得好死,做一隻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可能這誓言太毒,沈縛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現在可以乖乖吃藥了吧?”
蘇沐州端起的藥碗,舀一勺親自送到他嘴。
沈縛下意識張嘴去喝,沒有半分奇怪。
這段時間,其實蘇沐州待他很好。將最好的東西都給他,每次凱旋歸來,都會給他帶點小禮物,甚至會親自給他做飯,為他喝藥擦嘴,這種小事更是信手拈來。
沈縛有時候覺得自己都要成廢人了,除了不是很自由外,他被養的很好。
蘇沐州擔心他會跑路,無論他去幹什麼,都派人盯著,兩人為數不多的吵架也是因為沈縛和其他女子正常的接觸。
蘇沐州太強勢也太害怕失去沈縛了,所以才會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