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冬天的怎麼放風，不如就用烘的，反正他的煤也不花錢，隨便用。
說起煤，現在的長安城已經流行起用煤來燒爐子了，以前他們總覺得煤不好用，特別是用煤的人家還造成過幾起死亡事例，都嚇得不敢用。
可在李川提醒大家把煙道建在外面之後，這種不小心致死的事情就完全避免了。
再加上蜂窩煤的悄悄盛行，家家都用起鐵皮爐子來。
成本低，取暖效果又好，還沒有危險，傻子才不用。
說起來，李川都不知道蜂窩煤到底是怎麼流行起來的，反正大唐的訊息傳得飛快，神通廣大的人也到處都是，感覺做什麼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李川還真想對了，就專門有一些人，負責盯著他。
也不靠近，只看他做了什麼，然後回去後儘量復原。
這麼做的人，大都是世家的。
他們一開始想接觸李川來著，可是李承乾總是跟李川在一起，好不容易等李川出宮了吧，結果皇帝又派來一個許敬宗。
許敬宗是知道皇帝派他來幹嘛的，可是世家人理解的不太一樣，他們認為許敬宗就是皇帝放在李川身邊的眼線，還是明著的。
就專門負責記錄看誰接近李川，看李川接觸什麼人，然後報上去。
這可不行，世家不能冒著風險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本來世家就招風，皇帝已經盯著他們了，再作妖小心皇帝給他們穿小鞋，倒是不會傷筋動骨，但絕對會多不少麻煩就是了。
於是世家沒辦法之下，才想了一下不是辦法的辦法。
所以李川曾經做出來的東西才外流的這麼快。
李川對此到是樂見其成，這些實用的東西，百姓用得越多他才越高興。
本來也是要推廣開的，沒想到現在他連推廣的力氣都省了。
要麼說到什麼時候百姓的智慧都不能小瞧呢，他們擁護什麼，那就是什麼對他們有利。
可能有些百姓會被騙，但是想把全部百姓騙住，那是絕沒可能的。
在外面轉了一圈，呼吸了一下冷冽的空氣，李川對小銀子道：“你覺得咱們應該過了年就開學，還是過了十五開學更好？”
“要奴婢說的話，那還是過了十五更好。”小銀子沒打哈哈，而是認真的給了一個建議。
“為什麼呢？”
“過了十五才算是過完了年，新年過了後，就是各家開始拜年的時候，這時候人員走動是很頻繁的，也可以說是官員富戶們最忙碌的時候，無論是親朋好友，都得照顧到了，人情不到，很有可能就會得罪人，得不償失，所以這時開學，不是最好的時間。”
李川點點頭，“很有道理，那就十五之後再開學，這樣我還能輕鬆一段時間。”
小銀子抬頭看了李川一眼，欲言又止。
李川挑眉，“怎麼了？有什麼事就說，都跟了我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我的性格？”
小銀子心裡默默嘆了口氣，有些一言難盡的道：“主子，節日走禮這事，你也得當成正事來辦啊，咱們的管家雖是宮裡出來的，但是他也不一定就能面面俱到，您還是得過問的。”
提醒已經很含蓄了，就差沒說你以為你還是小人物嗎？身在官場，就得守官場的規則，敢不走禮，信不信人家接著就給你穿小鞋。
這不是禮物問題，而是尊重的問題，你沒送禮過去，人家只會覺得你沒把他放在眼裡，這能不得罪人嗎？！
李川的臉有點黑，啊，人情往來，他剛才咋就沒反應過來呢？
還想了老半天要送李世民的禮物，就忘了其他人了。
其實也不算忘，比如秦瓊他就記著呢，還有牛進達，李道宗這些走得比較近的，但其他的他是真沒想過。
現在想想，確實是他的錯，不管感情好不好，但至少認識，見了面也能打個招呼，在宴會上碰到興許還碰個杯，雖然他喝的是白水吧，可也不能因為這個，就連面子情都不給吧。
“我知道了，這就讓管家準備禮物。”知錯就改是好孩子。
小銀子一臉無語，也不想告訴他，等他想到禮物時，黃花菜早就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