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們,他們都不會理會兒臣了,因為就是你,我最敬愛的母后,軟禁了他們的母親,他們的姐妹,所以他們一個個都要離兒臣而去……”太子回過頭來,還未脫了稚氣輪廓的面上笑意寒若冰霜。
他雖然小,但是已經不小了,正當少年輕狂,走馬逐兔,可如今身邊的好友一個個憤然離去,他只能借酒澆愁。
“他們會回來的,只要你登上皇位,他們一個個都會跑過來跪在你的腳邊……”王皇后似突然明白了他為何如此頹廢,忙柔聲勸道。
“哈哈……”太子只是一味笑,轉了身,踉蹌地往前走。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出將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他變了聲的調還依舊在唱著。
在空蕩的深宮裡久久迴盪。
王皇后看著他漸漸走遠,眼中的痛色卻是一點一點濃了起來。
她爭鬥那麼久,為的是什麼。難道是為了她自己嗎?
可是為什麼她心愛的兒子那麼不開心,那麼不快樂?
“皇后……”旁邊的宮人見她站那麼久,小心翼翼地上前去。
“將他們放了……另外,將太子身邊原來服侍的宮女太監統統換了。”王皇后無力地走入宮裡。一旁的宮人連忙領命
“皇后,景王求見。”又一個宮人上前。
王皇后無神的眼亮了亮,心中點點的野心又開始燃燒。
“快有請。”她高聲道。
……
而遠在千里之外的謹王卻沒那麼好命,三萬人馬日夜兼程,別說他從未出徵,即使帶過兵的幾位大統領都是怨聲載道,兵士更是疲憊不堪。
立功之心急切,從楚京到光郡十幾日的路程,倒讓他緊趕慢趕十日便到了。
廣郡守城的張大統領自是喜出望外,與他詳細稟告了戰情。幾日堅守不出城門那進犯的秦軍倒也不著急攻城,這城中的糧草也可安度十日無憂。
謹王一邊聽著,一邊揉著自己因騎馬而僵硬的腿腳,他原本圓潤的臉瘦了許多,乍眼看去,倒是有些凌厲的神色。
“什麼?!堅守不出?”他怒道:“對這些秦賊,怎麼能這般姑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大楚無人。明櫻花國王便與他們好好一戰,叫他們看看什麼是大楚的軍威。”
“明日?!”張大統領聽得一呆,失口道:“難道謹王殿下歇息整頓嗎?末將看那些士兵都累得脫了形了。”
謹王眼一瞪,回過神來也覺得他說的沒錯,就勉強道:“那就兩日後出戰吧。對了定侯什麼時候會到?”
張大統領擦了把冷汗回道:“大概五日後便會到吧。末將接了飛鴿傳書,上面是這般說的。”他說完又小心翼翼地問道:“謹王殿下難道不等侯爺到了再一起商議出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