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還會不會再來?”
“照以前的經驗來看,短時間內應該不會,至少在我把教堂重新建起來之前不會,上次他們出現,那還是在三年前、同樣是突然間出現,打了我一頓、然後又燒了我的教堂,不過我今天捱打可要比上一次要開心很多。”
“……為什麼?我不明白?”
“因為上次我捱打時,這裡還只有三個教眾,不過今天,這裡已經有20多人陪我一起捱打了,哈哈哈……”說著說著,瑞克神父居然還大笑了起來,可惜笑的表情卻勾起了他嘴角處的傷痛,結果他是剛笑到一半又變得齜牙咧嘴起來。
“那你有沒有想過,說不定那次他們就會把你給打死?”不同於瑞克神父的盲目樂觀,艾馬殊他想了想,還是提出了這個現實的問題來。
“我的朋友,如果主召喚我返回他的懷抱,那對我而言將是一種無上的榮光,不過要在人世間行走、繼續向眾生宣揚神的光輝,咱們的確還需要一點點額外的保證,所以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還有另外一個強大的朋友,他會保護咱們的安全。”
“誰呀?”
“美國陸軍呀!有他們的存在,咱們就算擺脫不了這樣的小騷擾,但起碼可以保住咱們的小命,那些羔羊都是附近鎮上的普通人,並不是恐怖分子,所以他們是不會和美軍進行正面衝突的。”瑞克神父信心滿滿的解釋道。
“……”當艾馬殊聽完、又一次沉默下來時,瑞克神父也就明白了,這是艾馬殊在隱晦的表達自己的反對意見,很明顯是並不信任美軍這個世俗間的保鏢。
為了能把這場談話進行下去,瑞克神父他聰明的換了一個話題,接下來一邊把手上的咖啡遞給艾馬殊、一邊試探性的問道:“艾馬殊,你願意幫我把教堂重建起來嗎?”
“……反正我也沒有其他地方可去,看樣子也只能留下來幫忙了”結果艾馬殊是一臉無所謂的回答道。
“太棒了!那麼我也決定了,這次我要建一座石頭教堂,然後看他們下次再來時,還怎麼燒燬它,哈哈哈”說著說著,瑞克神父再次暢快的大笑了起來。
坦白說,瑞克神父他這一刻兒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不像是艾馬殊以前見過的那些人,眼神乾淨而純粹,面對這樣的笑容,自慚形穢的艾馬殊卻感覺十分的彆扭,最後只能把頭扭到了一邊去。
“今晚上,咱們是肯定沒東西吃了,所以你還是早點睡吧,免得肚子越來越餓,明天不能順利的投入重建工作。”
聊完後心情十分愉快的瑞克神父,等他把毯子裹到艾馬殊身上之後,自己就先走向了中巴車,不幸中的萬幸,那群暴徒沒有把小教堂的這輛車也給燒了,要不然神父和艾馬殊可就要徹徹底底的露宿荒野了。
“神父你先睡吧,我還想再多坐一會兒。”依然呆在原地沒動的艾馬殊,隨口就回應了一句。
可誰知瑞克神父他走出去幾步遠,突然間卻又站住了,接著他就站在艾馬殊的身後說道:“其實我已經想起來了,咱們很久之前曾經見過一面,這次我不清楚你為什麼會來這兒,不過看你能擺脫以前的生活,我很為你高興!”
“……”但艾馬殊這時卻什麼都沒有說。
“德國人有一句名言,大致意思是:樹幹受傷的位置、往往會長成醜陋的瘤子,不過到最後卻會變得非常的堅硬!生活給予你的痛苦,也同樣會令你變得堅強,最後變成你人生中的一筆財富!”
“……”
“就跟咱們這座教堂一樣,只要希望還存在,那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說完,瑞克神父就離開了艾馬殊的身邊,先返回了中巴車當中。
事情發展到這裡,艾馬殊的身份就已經很明顯了,他就是失蹤一年半之後的候銳!
那一夜,一無所有的離開烏鴉山之後,候銳他接下來在五大洲流浪了很久,輾轉間一直在社會最底層遊蕩,每日跟那些流浪漢和乞丐為伍,度過了一段好像行屍走肉一般的日子,體重迅速掉到了110斤、相貌也發生了鉅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