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靠近邊境地區,這裡的確時不時的會出現一些走私者,他們會把雅片運出去、然後再把武器或是生活用品運回來,但是這幫人跟瑞克神父的關係不錯,再說他們也很少會白天跑出來騷擾人。
這麼一分析起來,外面的引擎聲就顯得格外可疑了,所以就弄得那些就教眾一片的驚慌失措。
“大家不要怕,我先出去看看,艾馬殊,你帶大家先躲起來。”匆匆囑咐了一句,瑞克神父就故作鎮定的往小教堂前門走去,先一步去了解了解情況。
意識到不妙的眾人,他們馬上在艾馬殊的引導下,躲到了小教堂後面、瑞克神父和艾馬殊他們的臥室裡面,等安頓好這些人之後,面無表情的艾馬殊他就迅速走出教堂,看到了外面的情景。
此時此刻在小教堂前的空地上,停著一輛皮卡車和一輛大面包車,十多個穿著阿拉伯長袍的男子正揮舞著手上的AK47和黑色旗子,不知道在和瑞克神父激烈的爭吵著什麼。
因為雙方講的都是阿拉伯語,艾馬殊他聽不懂,不過只看他們雙方之間的表情和動作,艾馬殊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不容易善了了!
果然,短短几秒鐘之後,那群大漢就開始動手了,其中一個戴著白頭巾的傢伙、手上AK47的槍托一揮,瞬間就把瑞克神父給打倒在地,接著這群人上來就是一頓拳腳,然後那些傢伙就看到了站在小教堂門口處的艾馬殊。
既然是有心來找人麻煩的,那些長袍男子當然也不會手軟了,瞬間34個人衝上去,扯著艾馬殊的衣領就把他也給拖了過來,然後一支ak47的槍管就頂在了艾馬殊的腦袋上,並且還有人用阿拉伯語在對著他的耳朵大吼大叫。
面對這樣混亂的局面,可艾馬殊他卻仍然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任由這夥人把他推來晃去,拳腳更是不停的落到他的頭上和身上,這樣當然是一轉眼就被人家揍得鼻青臉腫、嘴角耳朵都開始出血了。
可能是看艾馬殊他不閃躲、不爭辯、不躲閃的態度實在有些怪異,終於有一個傢伙操著怪腔怪調的英語問艾馬殊:“你是……教徒?”
“不,他不是!”這時候,頭上還在流血的瑞克神父突然就爬了起來,儘管還被人按在地上,但卻依舊是緊張的幫助艾馬殊解釋了起來。
“不!你這個異教徒在說謊,如果他不是教徒,那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問話的人按照一般的邏輯大叫道。
“請相信我,我是神的僕人,我從不說謊,他真的不是教徒,僅僅是我的助手,這件事跟他沒有關係。”
“閉嘴,你這個該死的異教徒,你休想欺騙我們,你的神?哼!只有真主才是唯一的真神,你的那些統統都是偽身!”話音未落,又是一陣拳腳落下,打的瑞克神父和艾馬殊再次趴到了地上。
等這些大漢終於打累了,接下來卻沒有直接要他們兩個的命,而是掉頭朝小教堂衝了過去,先舉起ak47,在教堂門口掃射一圈、把牆壁打出幾十個彈孔之後,這夥人才叫囂著衝了進去,很快把那些躲藏的教眾都給拖了出來。
一樣的恐嚇、一樣的毆打,前前後後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打的那些教眾是哭嚎不止,接著作為這場鬧劇的終結,等這夥人點燃教堂之後,這才耀武揚威的開車離開了現場,留下了一片的狼藉和破敗、滿地傷員。
良久,等到那夥人走遠,受傷不輕的瑞克神父這才掙扎著爬起來,流程熟練的指揮那些教眾治傷、救火,很快跟著爬起來的艾馬殊,等他用手背一蹭鼻口處的鮮血,馬上也投入了救火的工作,表現出了一種徹徹底底的逆來順受,臉上的表情幾乎都沒見什麼變化。
在忙忙碌碌中、天色很快就黑了下來,當小教堂燒的只剩下一片暗紅色的焦炭,那些被打傷的教徒也終於全部散去時,瑞克神父這才拎著一罐咖啡和一條搶救出來的毯子,來到了艾馬殊的身邊坐下。
“他們是什麼人?”因為救火而弄得雙手烏黑、渾身狼狽,但艾馬殊他卻頭一次主動的提出了問題。
“沒什麼,只是一些迷途的羔羊。”額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身上白袍的胸口處已經沾滿血汙的瑞克神父,他這時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他們是***教徒?”艾馬殊憑直覺猜測了一下。
“呵呵,是什麼都不要緊,這都是值得紀念的一天,咱們要感謝主的恩賜,要不然咱們恐怕已經沒命了。”結果瑞克神父卻依然在微笑。
“你還……真是樂觀!”
“這沒什麼,我在利比亞已經有15年了,同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習慣就好了,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