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改變命運,韓生威很自然的就想起了‘量子糾纏’,因為任何人的命運都不可能單獨存在,它必然會與自身以外的若干個體產生關聯。
韓生威記起曾經讀到過的一組資料:人的一生會遇到超過八百萬人,其中認識的人約在八萬左右,會打招呼的差不多有四萬人,熟悉的人約有四千,親近的人不到三百。
從表面上看,在這組資料裡,與一個人的命運關聯因素最微小的,就是人一生僅僅只是遇到過的那八百萬人了。
真的是這樣嗎?韓生威覺得恐怕沒那麼簡單……
一架因飛行員操作失誤而導致墜毀的客機上,除機組成員外,可能絕大部分乘客與飛行員都僅僅只是‘遇到過’的關係,對於這絕大部分乘客中的每一個人來說,飛行員只不過是他/她一生中遇到過的八百萬人中的一個,可偏偏就是這個“僅僅只是遇到過”的人要了他/她的命!
一起再平常不過的交通事故,肇事司機和被撞傷致殘的路人互不相識,對於因過馬路而被撞傷致殘的路人來說,肇事司機只不過是他/她這一生中遇到過的那八百萬人中的一個,但恰恰就是這個僅僅只是遇到過的人,改變了他/她的命運。
類似這樣的例證不勝列舉,也不僅僅只體現在交通方面,所有事物都有可能導致這種令人意外又無奈的結果,似乎由此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一個人一生中所能遇到的每個人都可能會與他/她的命運產生關聯,哪怕這個人僅僅只是遇到過。
這個所謂的結論剛一產生,韓生威自己又立即將其推翻,因為他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如果導致上面那起車禍的真正關鍵因素並不是肇事司機本人呢?而是那個路人過馬路時,司機的電話正好有來電,司機因聽電話分神才導致了車禍的發生。
這下子又產生了幾個新問題:那個給肇事司機打電話的人是誰?打電話給肇事司機有什麼事情?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間節點打電話?打電話的這個人與受傷致殘的路人認識嗎?那路人自己呢,他/她為什麼要過馬路?又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間節點過馬路?……
看來前面得出的結論有些片面了,在路人因過馬路而被撞致殘的事件中,導致事件發生的最關鍵因素是那個給肇事司機打電話的人,而這個人和被撞路人可能一丁點兒關係都沒有。
可以說他們在過去、甚至包括未來,永遠都不可能發生“遇到過”這種關係。但就是這個毫無關聯性的人,做了一件與被撞路人毫不相干的事,偏偏就影響並改變了路人的命運……
再比如風靡全球的各類彩票撥(博)彩。首先,我們必須認同和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彩票頭獎的產生是人為控制的,否則一次開出一億注頭獎,那頭獎還有什麼意義?彩票又拿什麼來吸引人?
無論什麼型別的彩票,都不可能賠錢去經營,它們都有著各自固定的返獎率。除此之外,開獎中心還得考慮“一碗水端平”的基本態度,總不能讓大獎老是出現在某一區域,而別的地方一直沒有大獎產生吧?
在參與過程中,每位撥(博)彩者都有自己所特有的想法和思維邏輯,買啥號的人都有,甚至包括全連號,還有長期守號的鐵桿彩民。可以說每一期符合一等獎開出條件的獎號不在少數,可為什麼偏偏就開出了當期那組獎號呢?
每一期撥(博)彩都是一款大型聯網遊戲,並且是每位參與者一個人對戰全國彩民的遊戲,所有彩民是玩家,大家都在相同的遊戲規則制約下進行博弈……
一切都是公平的,但為什麼有的人可以輕鬆中得好幾次終極大獎,而有的人卻為此傾家蕩產?
這兩類人都因為彩票而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不同的是,一個以小博大,輕鬆拿走了其他彩民的錢,一個傾家蕩產,為別人的頭籌“奉獻”了所有。
儘管最終結果天差地別,但這兩類人身上卻有著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改變他們命運的是與他們自己毫無任何關係的其他人!
…………
韓生威覺得,能夠與一個人的命運產生關聯因素的,可以是任何人,也可以是任何事,如果在加上“蝴蝶效應”呢?
這似乎是他的又一個新理論:命運關聯論。
得出這個新理論,韓生威又想起了‘雙縫實驗’中的第二次的單光子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