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春才離開一會兒,馬上就又回來了,跟隨她進來的正是同樣滿臉焦急的張阿蘭和張高徵。
“銀杏!”
張阿蘭飛似地要撲倒劉銀杏身上,陳溫拉住她,不讓她撲,隨後稍稍讓了道,讓張高徵就頂了她的位置。
張阿蘭伸出手顫顫巍巍地測了下劉銀杏的呼吸,確認她還活著,頓時鬆了一口氣,眼眶裡的淚水也一鬆,就落下來了。
張高徵也紅著眼,僵硬地回頭問陳溫:“她怎麼了?怎麼跑到這裡來了?怎麼昏睡不醒?”
“犯病了。”
陳溫稍作解釋,又不好解釋地太明,只好裝作低頭找東西,躲避張高徵欲言又止的目光。
張高徵沒有再開口了,陳溫也鬆了一口氣,她不確定銀杏願不願意跟張高徵說這個病,她起先看了也有點驚慌。
她找不到地方擦手,就在自個身上擦乾淨了,撿起地上的銀錢,隨手放在懷裡。轉眼看了看春春,走到她身邊跟她咬耳朵,希望跟她一起的春春能夠守口如瓶。
春春豎起三個指頭,發誓自己一定絕不說。
陳溫點點頭,看了眼還未醒,被她打的鼻青臉腫的男子,陳溫這才想起還有要事要辦呢。
她用膝蓋壓了下張阿蘭。
張阿蘭猛地抬頭,陳溫被她的眼淚鼻涕嚇一跳,皺眉道:“哭什麼?咱快點把銀杏帶回去。”
“好。”
張高徵也明白讓銀杏這樣躺著不行,趕緊把銀杏扶起來,被陳溫制止了:“我們還有一個人要解決,他太重了,我們怕是扶不起來。”
這兩人眼裡只有倒地的銀杏,完全沒認真注意那邊被捆起來的男子。
張高徵聞言一愣,才看到他沒有注意到的男子。男子被五花大綁,耷拉著腦袋,已經暈倒了,是有些重量,在場的都是姑娘,他理所當然地同意了。
“這人可不是什麼好人,我們來的時候他就背對著我們看銀杏發病,這樣,你扶著他去官府,我們先帶銀杏回去,如何?”
聽到陳溫說這男子不是好人,也知道銀杏為什麼消失不見,反而倒在這處了。他想衝上去再補兩拳,被陳溫擋著不讓打。
“你別激動,我已經狠狠打過了!”陳溫嘆了口氣又說:“當下最重要的就是把他送去官府,旁的等銀杏醒來再說,如何?”
張高徵捏緊了拳頭,控制住自己,木著臉,點了點頭。
他去把那人粗暴地拽起,陳溫也和張阿蘭把銀杏架起,外頭突然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春春和陳溫對視一眼後,當下心裡一喜,跑到外頭去喊:“哥,這裡這裡!”
腳步聲就由遠至近,陳溫才看到春春的哥哥,是為首的男子。他穿著便服,手上提著一把劍,年紀不大,滿臉都寫著正義,他上下打量了下春春,看她沒事,毫不猶豫地把她往一旁推開。
春春被他大力推得一個踉蹌,倒在接住她,關切地問著她怎麼樣的孃親懷裡,春春對阿芝說道:“我都好。”
隨後春春站起來,走到哥哥身後,對哥哥剛才的行為也不惱,指著被張高徵架著的那個人說:“就是他,壞的很,夜半把姑娘帶到這裡來。”
春春踮腳,小聲地跟哥哥說:“銀杏姑娘衣裳就已散亂,可能他要對銀杏有所圖。”
春陽點了點頭,招了招手,他的同行就非常有眼力勁,上前把這昏迷不醒的男子接過來,看清他臉上的青紫不禁覺得牙疼。
這打的也太狠了,都打昏過去了。
春陽掃視一圈,視線落在架著劉銀杏身上:“她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