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冰凌破空而起,斬斷青草,朝盧義的後腦勺飛去。
一招既出二招又起,玄鈴聚氣凝冰,手持冰刀,義無反顧地衝砍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盧義瞬間轉身,抽劍而出一劍落下,冰凌瞬間被劈成了兩段。
盧義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他劍兒一抖,劍聲已出劍影已到——醉臥沙場。
玄鈴還來不及反應,這劍便已經將她手中的冰刀切成了兩段。
玄玲現在是魂體,雖然寄宿於木偶,可是卻不能改變功體只剩下五成的事實。
功體的強弱,對寒冰的凝結快慢,生成寒冰的多少,生成寒冰的強度,都有不可忽略的影響。
“你的手指我收下了!”盧義的劍鋒從她面前劃過,猛然回身手兒回沖劍尖與她的大拇指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
啊啊啊!
玄鈴從空中落地,裂心裂縫地痛蔓延了她的全身。
她雙眼婆娑,使勁眨巴,疼得直哭,眼裡卻不能擠出一滴淚。只有一聲聲地哀嚎,在空中游蕩。
玄玲魂附木偶,借體重生,五感尚在,只是不如生前那般靈敏罷了。
“跪下來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放了你!”
士可殺不可辱,玄鈴吐口吐出一口濁氣,惡狠狠罵道:“無恥小人,你去死吧!”
玄鈴一手凝結冰刀,一手凝結冰劍,她一躍而起,刀劍齊下。
盧義提劍一擋,將那寒冰刀劍劈了一個粉碎。
同時,他右腳向下剷起,玄玲藉機踩到他的腿上,向後一蹬輕鬆躲過了這次攻擊。
不過對於盧義來說,後躍空中的她,簡直是為他專門準備的活靶子。
他躍身而起,一腳鞭出——佛山無影腳。
玄玲的眼中,他的腿法越來越快,越來越強。直到最後一腳,只能看見一個快速移動的殘影。
玄玲腰部中了一腳,這一腳便將她向下踢飛,踢飛到三百米開外。
玄玲剛想翻身,盧義的一隻大腳,便踩到了她的腹部。
“跪下,跪下求饒!”盧義踩著她,像是踩著一隻玩具公仔。
玄玲雙手使勁推移,可現有的力氣不足根本推不動他的大腳。
哇嗚嗚,玄玲一口重重地咬在了他的腳尖。
“找死!”盧義俯身,左手捏住她的左手,向上一拉,向外一扯。
玄玲的木偶左手,就這樣和身體分離。
盧義看著她,在地上不住地扭動打滾,聽著她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哭聲。
這種久違的感覺,讓他興奮不已。
玄玲趁著他自鳴得意,突地翻身而起,胡亂地一股腦兒向下奔逃。
盧義沒有阻攔,而是不緊不慢地提劍跟隨。他像個古怪的獵戶,想盡可能多的感受,獵物垂死掙扎的餘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