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你這是幹什麼?瞎嚷嚷什麼?你這樣只會給你兩個兄弟添亂知不知道?”楊伯慈一面喋喋不休地責備他,一面還是從褡褳裡掏出了一瓶丹藥扔出了他的手裡。
楊仲誠擰開瓶塞,倒出一顆藥丸吞下,瓶子又飛了回去,他十分好奇地問道:“老大,你說他們能贏不?”
“也許,能贏吧。”風書剛剛所展現的能為,遠在他們之上,楊伯慈不確定地說:“不過,要不是他身有隱疾,你我四人合力,也不是他的對手。”
“他得了什麼病?能治不?”
聽了他的問話,楊仲誠心裡的野火,不由得慢慢飄升。
兩兄弟生死一戰大敵當前,你給對方加油就算了,現在倒好還關心起敵人的病症了?
楊伯慈臉色一沉,擺了擺手,無情地呵斥道:“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為他醫治的。”
楊仲誠知曉這次哥哥是真的生氣,於是便乖乖閉嘴不再提及,他端坐著身子目光前視,將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一觸即發的大戰之上。
“老四,終於輪到咱們出馬了。”楊叔虎右手輕擺,右手唐刀時刻準備出鞘。
“老三,你可以不要大意,待會戰鬥起來,你不要拖我後退就好!”
“老四,你說這話,就太看不起兄弟我了。要是沒有了我,這奪命雙刀的名號也就不存在了。”楊叔虎與楊季成兩兄弟,刀法精湛配合默契,凡出手必是非死即傷,於是江湖人便送了一個奪命雙刀的雅號給他們。
目前為止,他們行走江湖十多載,還未曾敗北。
說話的當兒,兩人已經走到離風書五六米的地方。
“行了,行了,我懶得和你爭,準備迎戰吧。哼,希望這一次你不要再拖我後腿了!”楊季成刀兒一抽,刀鞘被他扔到了地上,刀身微顫,發出嗡嗡的轟鳴聲。
風書的戰鬥險象環生,玄鈴的處境也不容樂觀。
黃金灘雜草蔓生,且往下面走草兒越密草叢越深。
玄玲望見前面一大叢深草,高高密密猶如茂盛的甘蔗,足以淹沒成年人的膝蓋。
她身子一斜,腿兒一滑,整個人兒鑽進了這一叢深草之中。
盧義手握長劍追到此處,望著茫茫的草叢,這麼大一個活人兒,竟然眼睜睜地在他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
“出來?你給我快出來?”盧義找不到人,只能一邊用劍鞘撥看著草叢,一邊無能地大吼。
遠處巨流河滾滾向前,偶起的河風嗚嗚作響,吹得整個河灘的青草,左右搖擺東倒西歪。
草葉搖動之處,發出細微輕響,似乎每一個地方都有可能是玄鈴運動過後留下的痕跡。
“不要亂!不要慌!她一個小小木偶翻不出什麼風浪!”盧義環顧四周,想找一個高處居高臨下,必能抓住這一隻煩人的小老鼠。
盧義在斜後方發現了一塊大石頭,他一躍而上仔細觀察,直到風停草止也沒有再發現半點玄鈴活動的軌跡。
如果是人,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馬上就能被發現。
可玄鈴是一隻木偶,一隻小小的木偶,她隱入這草叢之間,連呼吸吐納的聲響都不會發出。
河草蔓蔓,無異於大海撈針,她要是一直不出來,我要怎麼辦?
盧義緊緊握著長劍,心裡不斷思索著接下來要怎麼辦?
當然他現在也可以瀟灑地轉身離去,只是如果連一尊木偶都制服不了,那不是要被楊氏四雄,恥笑一輩子麼?
忽地,一個妙計湧上他的心頭。盧義轉身放下所有戒備,他一臉失望不耐煩地說:“想我盧義,自詡功夫一流,沒有想到連一個小木偶都捉不到。哎,算了,我不玩了,我還是快點回去盡情地欣賞,難得一見的獵殺盛宴吧。”
玄鈴見他轉身聽他所言,心裡一驚,她不能讓他走,無論如何她都要將他留在這裡,能給風書減輕一點負擔是一點。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