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好厲害！”
張辰一招天外飛仙使完，就只聽見院門外傳來一陣喝彩聲，隨後蹦進來一個水綠少女，正是小丫頭瓊英，經樓裡典籍浩若煙海，如今也有一位長門長老執掌，掌門弟子前去，自然是很輕鬆地燒錄了一份八脈詳解。
“嘿！小英兒，你現在後悔了吧？”
“哼哼，後悔我也不教你劍法了！”張辰原本只使了五招劍法，有些技癢，這時候瓊英回來，忍不住開口笑道。
“呀！師父欺負人，我不，我都要學！”瓊英小嘴兒一偏，纖足跺了跺地面。
張辰把手一招，那插入木柱的裁雲劍，應手飛出，又收回手中，隨後張辰又向瓊瑩示意。
瓊瑩接過裁雲劍，默想了一陣剛才師父所使的五招玄女劍法，隨後纖腰一扭，揮動裁雲劍，使了起來，瓊英向師父嬌哼一聲，隨後又目不轉睛，看著姐姐練劍。
瓊瑩文靜乖巧，但卻是冰雪聰明，不過是五招玄女劍法，只看張辰演示一遍，就幾乎分毫不差的記住了，一招招使下來，在這四季常青的花叢中，整個人化作一道輕靈的鳥兒，在半空中起落圓轉如意。
只是最後一招天外飛仙，她不過是煉氣後期修為，裁雲劍飛出，刺在那木柱之中，只刺入一尺，劍柄尚在搖晃。
張辰輕輕點頭，帶著嘉許地“嗯”了一聲，隨後又正色道：“英兒，這修煉一道，切記貪多！”
“這玄女劍法博大精深，一生只精研這一項，便能成為天下有數的高手！”
“那素問靈樞手，我也不得真傳，閒暇之餘，鑽研一番手法也就罷了，不可貪心想多學，反而毫無益處！”
“以後，你也隨姐姐，修煉這玄女劍法吧！”
張辰這一番話說得鄭重，瓊英雖然有些不解，但也沒有再和師父頂嘴，又自姐姐手中接過裁雲劍，練習起那五招劍法來，只是瓊英是看了姐姐練習一次，不論是身姿力度，都有失偏頗。
張辰這時候不由得暗暗感嘆，果然收女弟子還是多有不便，若是姜逸薛常二人，手把手為他們端正姿勢，會便利許多，這時候倆女徒兒都已是及笄少女，哪裡能如此？
當下張辰耐心地再示範了一次，細微處更是放緩速度，再添上幾句指點，讓她們二人看得明白。
如此約莫傳授了半個時辰，姐妹倆才絲毫不差地學下了這五招劍法，至於能夠臨敵應用，更多地領悟，還得多加練習。
其實劍法一道，到了高深之處，原本不拘泥於招式，就如當初在六合峰，張辰與孃親嬉鬧之時，殷楓娟曾經出言指點張辰一招孔雀剔翎，其中前後半招的虛實變換。
玄女劍法重在劍招之奇，其中不僅有些精妙招數，招式出人意料，更多的劍招，與天下各路精妙劍法似是而非，令人瞠目結舌，措不及防。
因此到了張辰這一境界，早已可以不拘泥任何招式，領悟到其中奇字要訣，舉手投足，都蘊含玄女劍法之神妙。
當然，這些高深劍理，張辰縱然領悟，也無法講給倆女徒兒，對於她們這初涉劍道的弟子，還是得從基礎劍招練起，一招招劍法練習的分毫不差，才能真正踏入劍道。
若是她們劍法造詣漸深，而後若是有悟性，這些劍理自然能領悟，眼下說與她們聽，只能是令她們茫然不知所措。
張辰坐在一旁的花叢旁青磚上，看著瓊英在姐姐的指點下，練好最後一招天外飛仙，最後才緩緩起身，沉聲道：“嗯，今日就傳你們五招，自去練習，明日再傳你們五招！”
張辰說完，隨後緩步出了小院，又只聽得身後傳來瓊英的嘻嘻聲，“師父一定是去六合峰尋師孃了！”
“昨晚上，我回來的時候，師父酩酊大醉，師孃在床邊旁，默默看了師父許久，都沒有離去呢！”
出了掌門小院，這時候長門雖然弟子也有上百人，但半年下來，早已步入正軌，靈石丹藥充裕，各弟子都勤於修煉，少有貪玩之輩，縱然年關將近，張辰特命他們可以回家一趟，但仍有小半弟子，早早回山，在屋裡勤奮修煉。
一路上自然有弟子向張辰行禮，張辰也只輕輕“嗯”了一聲，揮揮手隨後快步來到玉清殿，又喚來一名弟子，命萬昶師兄，前去偏殿接見附屬門派世家使者。
眼下神山五脈，勢頭正好，不知為何，張辰不由得嘆了口氣，不自覺地轉身，玉清殿金黃色琉璃瓦上那邊，六合峰依稀可見。
只是忽然張辰念頭一轉，緩步又轉了回來，往十八盤走去，一級級石階，張辰熟悉無比，往事歷歷在目，甚至還記得哪一處石階上，缺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