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論起修為原先就比這玄機子高出一籌,只是修為初成,運用起來不大靈便。
這柄拂塵又是玄機子沉浸多年的法器,塵絲雖然柔軟但卻是北極天蠶絲所制,一時張辰也難以得逞。
這時候卻是張辰佯攻之計,更兼裁雲劍之鋒利,世間無匹。
張辰略施小計,佯裝使出素問靈樞手,向這玄機子左邊胸前一拂,引得玄機子使出靈山寺上乘靈訣無影壁。
這一拂固然是被玄機子祭出的無形壁壘所擋下,但張辰趁著玄機子右手拂塵上靈力稍減的時機,一劍將玄機子成名法器拂塵削斷。
萬千塵絲,銀白如雪,一束束往地上落去。
這邊玄機子固然是難以置信,瘦巴巴的臉上,抽搐一陣,又是心疼,又是憤怒,跟隨自己多年的法器,竟然一朝被毀!
兩邊觀戰的眾人,也是表情不一,希音觀那邊固然是大驚失色,難以接受。
神山派這邊卻是震驚之餘,隨後更多的是欣然大笑,不少薛王兩家子弟,更是大聲喝起彩來。
這玄機子是希音觀觀主神機真人的師弟,在修真界可說是名聲甚響,這些天來薛家更是飽受萬劍宗欺辱,對這萬劍宗背後的依仗希音觀,更是恨之入骨。
如今張辰一招得手,裁雲劍將玄機子手中拂塵,削去塵絲,只餘下一截拂塵柄在手,當真是讓人心頭狂喜,暗想大局已定!
數息之後,張辰自然是趁勢出手,裁雲劍一翻,秋水般的劍身,橫著向玄機子削了過去!
這一削劍式固然是平平無奇,但張辰修為已經登封造謠,出手可說是快若閃電,向這玄機子脖子削去。
玄機子原先稱手法器被毀,心疼之下,略微失神了一陣,這時候一道寒風自頸項削了過來。
在場眾人,希音觀這邊眾人,都替玄機子捏了一把汗,那邊雲天陽等人,卻是心中緊繃,削斷這玄機子手中拂塵,固然是佔了上風,若是尋常過招切磋,甚至可以宣佈獲勝。
但這一戰是神山派自張辰繼位之後的立威之戰,事關重大,若不能重創希音觀太清谷兩家,則不能威震天下,重振神山派大荒南部之主的地位!
眼見裁雲劍劍刃,距離這玄機子經脈暴出的脖子,已經不過數寸,當著生死存亡之際,玄機子忽然臉色大變,意識到是生死在於一線。
玄機子身法遠不及張辰,自然不能仗著身法避開,正當這時,玄機子忽然雙手一番,手掌向裁雲劍劍身夾了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全場眾人目光,眨也不眨地盯向場中央,那如同一泓秋水般的裁雲劍劍刃。
瞬間一雙嶙峋的手掌,乾瘦的手指,一上一下,夾住了裁雲劍劍身。
場中央張辰與玄機子二人,鬥了數十招之後,張辰漸漸佔了上風,一劍削斷這玄機子手中拂塵不說,這時候裁雲劍劍身固然是被玄機子一雙手掌夾住,但那吹毛斷髮的劍刃,距離玄機子脖子上暴出的青筋,已經不過數寸!
這時候二人自然都不願撒手,張辰對希音觀門下恨之入骨,恨不能殺之而後快,這一劍不過毫釐之差,就能手刃這暗自教唆萬劍宗,攪亂大荒南部秩序的希音觀長老。
玄機子卻是命懸一線,脖子上都感覺到來自裁雲劍劍刃上的涼意,若是少有鬆懈,可說是命喪當場。
張辰一心殺了這玄機子立威,握住裁雲劍的右手,逐漸加重靈力,向這玄機子脖子逼去。
玄機子也是自知生死存亡,使出數百年的修為,雙手拼死夾住裁雲劍劍身。
這邊胡元貞逐漸面露微笑,自從師門鉅變以來,縱然知道張辰得了師父等人的修為傳承,但究竟到了何種地步,他也是心中未知。
這時候張辰與這玄機子比試之下,可說是遊刃有餘,有張辰坐鎮,可說是師門中興有望了。
忽然一旁觀戰許久的雲天陽,傳來豪爽的笑聲,道:“依我看,掌門師弟這一身修為,絕不在師父之下!”
雲天陽師尊即是已逝的鐵面判官太玄道人,也是神山五俠之一,雲天陽最是好武,觀戰許久之下,這時候更是笑著說出這一聲論斷。
韓可珍也嫣然一笑,原本有些擔憂的臉上,釋然了不少,道:“可不止呢,掌門師兄是五靈根資質,真動起手來,實力只怕師父見了,也會……”
韓可珍原本是隨口一說,她自拜入神山步入修真界以來,見識過的第一高手就是師父凌波仙子殷楓娟。
只是這時候韓可珍似乎是想到師父過世,一句話又沒說下去,原本眉開眼笑的話語戛然而止,神情一頓。
歐陽珊見狀,也柔聲說道:“韓師妹,師父若是見了掌門師弟,今日這等成就,心裡不知多高興!”
那邊胡元貞也點點頭,輕聲嘆道:“有掌門師弟在,師門可興矣!”
不說神山派這邊幾位首座長老議論紛紛,那邊張辰與玄機子僵持許久,張辰修為固然是勝過玄機子一籌,裁雲劍劍刃也向著玄機子脖子上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