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丹陽子梅若衝二人,哪裡肯向張辰行禮,只是被這股無形威壓,壓得支撐不住,只能無奈跪下了。
論理他們是其餘四派二代弟子,見了張辰這大派掌門,確實是該行禮,但各屬不同派別,他們也無須行下跪大禮的。
張辰卻是原本就對這兩派懷恨,尤其見了那梅若衝一雙眼睛,不住地打量韓可珍,更是心中有氣。
張辰又是輕輕擺動右手,那梅若衝更是經受不住,俯身在地上苦心掙扎卻也起身不了。
不多時,張辰沉聲道:“你們莫非是御劍上山的?什麼君子,真人,難道不知道我神山的規矩,勾陳峰不得御劍上山?”
“先前就算是靈山寺無住禪師前來弔唁,也是謹守規矩?”
“哼,就憑你們倆,莫非架子比本無禪師還大?還敢在本掌門面前無禮,這一次,不過是小施懲戒!”
張辰隨後怒哼一聲,收起這威壓,自從師門心法五靈訣大成以後,沛然的靈力在體內迴圈,周而往復,可說是自成一個周天,略微放出威壓,這二人便經受不住。
梅若衝二人這才能起身,只是臉上又驚又怒,尤其是梅若衝,原本華麗的衣衫上,略微沾上幾絲灰塵,更讓他難受。
隨後丹陽子拱了拱手,沉聲道:“是我們一時心傷五俠仙逝,急於前來弔唁,嗯,因此才忘了規矩!”
這時候,侍立於一旁的萬昶,奉上茶水,二人又在一旁新添上的椅子上坐了。
梅若衝卻是咽不下這口氣,尤其是在韓可珍面前失了面子,故意打個哈哈,說道:“神山五俠當真是世間高人啊,眼光見識,果然非我等能及!”
“誰也不想竟然傳位於張辰少俠,嗯,嘿嘿,日前我等也曾在這玉清殿裡端坐,進行五派公審!”
“如今真是風雲變幻,滄海桑田,張辰少俠,如今變成了張掌門,嘻嘻,嘿嘿!”
那邊胡元貞品了口茶,輕聲道:“這又什麼驚奇?”
“掌門師弟日前,捨身護佑師門,擊殺當年漏網的大魔頭,萬神殿金何在,這等如天大功,只怕就是當年太清谷歷代祖師,也未必及得上吧?”
“本派前任掌門是何等人物,眼光自然不是梅公子能及!”
太清谷當年正邪大戰,也曾死傷無數高手,但若是比起擊殺金何在這種大魔頭,自然是有些汗顏不及的。
張辰又緩緩說道:“說到意外驚奇,世間都說太清谷有花間四君子!”
“嘿嘿,怎麼如今所謂的梅君子,不知禮數,不過爾爾,也不見另外三位君子前來?”
張辰這話分明是明知故問,四君子名存實亡,老兒谷幽蘭及老四凌霜枝,早已被那白髮魔女龍薔,砍頭挖心,哪裡還能前來?
梅若衝涵養再好,也忍耐不住,一拍桌子,忍不住起身大聲道:“張辰,你是明知故問,莫非是藐視我太清谷?”
張辰也不抬頭,自顧用茶蓋刮這茶葉,輕聲道:“我神山派向來願意與各門各派平穩相交,並無藐視誰的意思。”
“只是,哼,若是誰有意找茬,也就休怪我神山派無禮了!”
“兩位,請吧!”
玉清殿內,氣氛激烈,張辰這逐客令一下,二人自然也懶得多待,起身拂袖往殿外而去,渾忘記了前來弔唁的事情。
二人臨出門的時候,丹陽子忽然回頭嘿嘿一笑,道:“想要平穩相交,以牙還牙,哼,那也要看你們神山派有沒有這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