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辰這時候,也注意到丁淡宜提著的藥包,自從昨日神山鉅變之後,張辰對丁淡宜厭惡盡去,甚至還有些欽佩。
雲天陽沉聲說道:“丁師妹,白慕艾雖然不再是師門弟子,但仍然是祖師血脈!”
“煩你好好照顧他,若是有什麼難事,儘管說就是!”
雲天陽生性耿直,對祖師爺更是敬重,對白慕艾雖然懷有恨意,但念著是祖師爺血脈,仍然是願意出手相助。
張辰等六人,一齊看向丁淡宜,不知為何,丁淡宜忽然低下頭去,臉色微紅,低聲道:“雲師兄,掌門,你們,你們已經格外開恩了!”
“照顧慕艾,也是我分內之事,嗯,這藥沒什麼,沒有誰生病。”
張辰有些茫然,胡元貞也不明所以,隨後丁淡宜緩步向後方民居處離去了。
當下張辰一行人,又快步回山。
不多時,仙霞宗,還有葉家蘇家,都派人前來弔唁,葉家家主夫人,蘇瑩在祠堂靈柩前,痛哭流涕,難以自己。
蘇家卻是蘇震天夫婦聯袂前來,蘇震天神色沉痛,在靈柩前站立了許久,最後才與夫人下山去了。
神山派五俠一同仙逝,訊息似乎是不脛而走,遠走大荒東部,沿海的兩大世家,都已經派人前來弔唁。
到了傍晚,張辰幾人以為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山下弟子又前來通報,希音觀及太清谷派人前來弔喪。
張辰心中有些厭煩,端坐於玉清殿內,沉聲道:“請他們進來吧!”
張辰話音剛落,這名掌門迎客弟子,尚未出去,就聽得殿外傳來一個刺耳的聲音。
“嘿嘿,請就不必了,貧道已經來了!”
說話間,一箇中年道士,一身黑色道袍,頭插玉簪,持著一柄拂塵,大踏步進了玉清殿,正是那公審時候來過神山的,龍侯山八真之一的丹陽子。
身旁一個長衫青年,面目俊朗,華麗的衣衫上,朵朵梅花點綴,可不正是那太清谷花間四君子之首的梅君子梅若衝。
這兩人雖然說是來弔唁,但臉上卻是全無悲意,反倒是眉開眼笑。
那梅若衝一進殿,就注目於一旁端坐的韓可珍,容色清麗,眉纖目畫,一身孝衣下,更加惹人心動。
丹陽子大步上前,見了張辰,也不行禮,反而作出驚訝之色,疑惑道:“啊,莫非是貧道聽錯了?”
“這位張辰,不是日前跪於店內,受五派公審,被罰面壁二十年麼?”
“啊!怎麼如今,倒成了貴派掌門?”
雲天陽胡元貞等人,也感受到了這兩家的敵意,只是他們尚未發作,就聽得張辰怒喝一聲,道:“跪下!”
張辰話音剛落,右手微抬,就只見眼前趾高氣昂,陰陽怪氣的丹陽子,臉色大變,似乎是在遭受巨大威壓,雙腿一彎,似乎是就要往地上跪去。
那邊梅若衝卻是更加不堪重負,撲通一聲,跪在張辰面前,隨後丹陽子也支撐不住,跪了下去。
雲天陽似乎也感受到了殿內中間那股威壓,沉聲道:“這樣才合禮數!”
“你們這兩個後輩,見了我派掌門,應該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