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玉清殿前,也是太清谷最不服師父,百般挑刺,嘿嘿,最後高手盡出,被師父打得滿地找牙!”
“後來正道盟大會,那袁士霄老兒不自量力,又被三師兄這後生晚輩給氣死了!”
“前些日子,太清谷又派人來玉清殿求見!”
“嘿嘿,說是求見,其實是來問罪,你師父是什麼人?自己的徒兒,自己打得罵得,哪容旁人辱罵一句?”
張辰聽得心中暖烘烘的,忙拉著殷楓娟手,問道:“娘,師父真好,後來怎麼樣了?”
“嗯,要不是,嗯,我險些被那幾個偽君子給殺了,師父給我出氣,是真好!”
殷楓娟也欣然一笑,道:“當時玉清殿裡,那梅若衝還有曲青竹兩個,對你說三道四!”
“你師父當時就勃然大怒,手中茶碗直飛了出去,濺得那梅若衝一身茶水,曲青竹掉了兩顆門牙!”
張辰拍手稱快,哈哈大笑,罵道:“哼,這兩個偽君子,打死了也是活該!”
張辰聽得師父教訓這兩人,痛快得很,只恨當時不在玉清殿,沒有親眼見到。
殷楓娟又沉聲道:“三師兄說,太清谷就是這幅德行,欺軟怕硬!”
“這些年太清谷式微,為希音觀馬首是瞻,對靈山寺哪兒敢說個不字?可對我們神山派,這些年來積怨已深,拼了命找茬兒!”
“當時事後,掌門師兄說四師兄莽撞護短,三師兄卻說你師父做得對!”
“不給點厲害的,還真以為玉清殿是他們能口出狂言呢!”
張辰聽得孃親說起這些事情,師門長輩以及師兄師妹們,對自己的愛護,心中歡喜不已,只覺得就是立時為師門死了,也甘之如醴。
母子倆又說了一陣,這時候早有過了大荒中部,漸漸看到腳下一些熟悉的地形。
“娘,這下面是姑射仙山吧?”
腳下綿延不斷的山勢,足有數百里之長,上面樹木鬱鬱蔥蔥,林間溪流彎曲,山路逶迤。
“嗯,快到師門,有些事情,都記住了嗎?”
“乖乖去玉清殿,跪下認罪,句句不能隱瞞,主動領罪!”
越靠近神山,往常清冷不食煙火的凌波仙子,反倒是囉嗦起來,心中微微焦急,再三叮囑張辰,哪兒有心看腳下風景?
“知道了。”
“娘,書上說,藐姑射仙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綽約若處子,吸風飲露,不食五穀。”
“我看就是說娘呢,這凌波仙子,該改成姑射仙子才是!”
張辰這時候除了些許愧疚,早沒有焦躁不安,反倒是調笑起來。
殷楓娟聽了,板起臉來,罵道:“你這孩子,出去一趟,不學好就罷了,還學得油嘴滑舌了?”
“你這話,去哄你的菀兒,小師妹,青青姐才是!嗯,她們這回,為你擔驚受怕得很哪!”
張辰抬起頭來,故意在殷楓娟清麗脫俗臉上,反覆看了幾眼,笑道:“哪兒有油嘴滑舌?”
“這些話,可實實在在是說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