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楓娟又一巴掌輕輕拍在張辰頭上,罵道:“想得美!”
“你膽大妄為,越發放縱了,往常在山上就過錯不斷,這回還想逃過罪責了?”
張辰被打了一巴掌,又深深埋在懷抱裡,低聲道:“嗯,不怕,娘自然會為我求情!”
殷楓娟笑罵一聲,道:“我才不為你求情,打得你滿頭是包才好,才知道悔改!”
忽然殷楓娟又嘆了口氣,道:“你這事情,怎麼處置,我也做不了主!”
“事情鬧大了,太清谷希音觀三天兩頭派人來,這兩家都在看著呢!”
“看師門會不會徇私,包庇與你!”
“二師兄還有掌門師兄,這會兒估計也正頭疼呢!”
二師兄就是太玄道人,太玄道人往常在門中掌管刑罰,神山弟子對他敬畏有加,有鐵面判官之稱。
太玄道人對張辰這師門後期之輩,也是有些心喜,往常對張辰也是睜眼閉眼,有些寬容。
母子倆說笑之餘,又感嘆一陣,不多時就出了大荒北部,這一路上又遇上幾個希音觀道士,見了殷楓娟,都是行後輩禮,見了張辰,卻是猶如沒看見。
忽然張辰有些醒悟,沉聲道:“我明白了,這一路上,遇上好幾位正道修士!”
“只是他們都是與希音觀有關,希音觀倒並不是要我性命,而是想借此事,打壓師門聲譽,巴不得我早日回師門!”
殷楓娟微微點頭,嘆道:“嗯,三師兄也是這麼分析的。”
“你呀,這樣才是應該有的樣兒!”
“多學學天陽元貞他們,不要耍孩子脾氣,遇事多想想,將來才好接掌師門重擔!”
張辰其實也並非不顧大局之人,只是有時候熱血上湧,什麼也不顧了,當初師門遠征萬劍宗, 毛竹林一戰是如此,上次小鎮郊外,一時意氣,抱著蘇懷玉殺出重圍,也是如此。
同時有時候面對美豔動人的孃親,張辰也更願意永遠也長不大,倒在孃親懷裡,撒嬌任性,甚至闖禍妄為。
殷楓娟嘴上雖然希望張辰,學少年老成的雲天陽他們,但也唯有撒嬌任性的張辰,才能入她這清冷的仙子之眼,牽動她波瀾不驚的心境,惹她喜愛。
張辰這時候冷靜下來,回想起當初胡元貞的分析,心中越發沉重起來,緩緩從殷楓娟懷裡爬起,低聲道:“娘,我錯了。”
殷楓娟輕輕一笑,伸手摸了摸張辰腦袋,柔聲道:“知道錯了就好,知錯就好!”
“回去後玉清殿裡,好好認錯,主動領罪,嗯,應該是沒什麼大的處罰。”
忽然張辰又問道:“娘,太清谷也來人了,他們該是想要我的命,是不是?”
殷楓娟忽然臉色一寒,沉聲道:“就憑他們,也敢要我兒子的命?”
仙子之怒,縱然寒意森森,依然是儀態萬方,白衣勝雪,寬大的袍袖輕輕擺動,在空中飄搖,雲裳羽衣舞也似。
張辰又低聲問道:“娘,小師妹都和你說了吧?”
“哼,太清谷一幫偽君子,覬覦小師妹不說,還暗下毒計,最後還惡人先告狀,想要害我性命,還反汙衊我是魔教妖邪!”
殷楓娟沉聲道:“說過了,可珍跟我說了一次,又去玉清殿裡說了一回。”
“哼,他們太清谷就是這幅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