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忽然,馬甲第轉過身來,大聲朝馬永道兄妹四人喝道:“還不見過主人!”
跪下...?
主人...?
聽到這裡,馬永道兄妹四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動作。
畢竟他們也都是年過半百的人,此時對一個小年輕下跪,實在太過為難情了。可是,這又是來自父親的命令,從小到大他們四人從不敢忤逆這種嚴厲的,命令式的指示。
僵持了一會兒,馬永道兄妹四人顫顫巍巍,扭捏無比的開始彎曲膝蓋。
就在他們真的要跪下的時候,一直面帶著淺笑的陳巖開口道:“你知道的,我不興這一套。”
聞言,馬永道兄妹四人如獲大赦,看向陳巖的眼神也都變得和善起來。
馬甲第卻是不以為然,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四個子女,嘆息了一聲,先是對陳巖道:“先生確實從來都不在意這些,可規矩就是規矩,先生既是主人,我身為主人看管財產的保管人,那我的子女也必須一樣,這是我從小就教導他們的。”
說完之後,馬甲第轉頭看向馬永道四人,無不惋惜的道:“你們不知道的是,剛剛已經失去了一份莫大的機緣,我馬甲第脖子都已經埋進泥土裡的人,厚著一張老臉在先生面前為你們某一份在他跟前鞍前馬後的活,你們以為僅僅只是為了一些錢財或者地位?
糊塗啊!
錢財是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你們也都不小了,怎麼連這一點都看不透?
我再提及一句,我真實年齡九十有四,可我這副身體要說六十多歲,外邊信的人恐怕如過江之鯉數不勝數吧?
為何?還不是因為當年先生傳授了我一套功法,我每日勤練不輟,才有今日成效?
可先生會的何止這些?你們可知道七十多年前我與先生分別的時候,先生一如現在這般年輕?
糊塗啊!”
馬甲第說著愈發痛心疾首,一雙虎目竟隱隱含有淚光。
陳巖見此也不好責怪他多嘴,畢竟馬甲第背地裡說也就說了,此時當著他的面毫不避諱的說出來,更顯得他沒有其他什麼心思。因為在馬甲第看來,他這四個不孝子孫已經失去了那份機緣。
“這……”
馬永道面露懊悔之色,他是真沒想到剛進門就被馬甲第一聲爆喝讓他們跪下還能有這份隱情。
另外,馬甲第的一番話讓他們四兄妹皆都轉過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巖。
七十年前就是這般模樣?
這人還真是千年老妖怪不成?
不過,這時候的馬永功的眼神之中卻透露出一股精光,誰也不知道他在這個時候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