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此策一出,當即便有人怒道:
“怎可如此!我等乃是君子!此乃小人所為!”
“正是!我等若如此做,雖能讓那侯世貴受到懲罰,可我等與侯世貴又有和區別?告辭了!”
眼看人群散去大半,只餘陳凌和另外兩個寒門還留在原地。
陳凌也不著落,只對二人言:
“走到最後,與凌志同道合者,只二位也。”
見二人還有些不安的樣子,他頓了頓,話鋒一轉,語氣已是胸有成竹地模樣:
“二位放心,那新農具凌也試過,具體構造,凌早已將之暗記心中。
況且那侯世貴無才無德,無名無望,說東西是他所做,誰人會信?若說是我們所造,被他搶去,以他平日裡惡名,相信無人會疑!
此事,定成!
而且,除了侯世貴,我們也算是替天行道!”
說道最後,他目露精光眺望遠方,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穿著綾羅綢緞衣錦還鄉的威風模樣。
兩日後,侯府田道上。
四輛裝飾豪華的打車在道中緩緩而行,周圍還有十數名帶刀騎士伴隨,威風凜凜。
再看車上旗幟,其中一旗為侯,乃是侯府主母之車。
餘下三車,都寫了一個豆大的黃字。
末尾一車,有一少年,面至白,鷹鉤鼻,長柳眉,卻是俊俏無比。
他正端坐車中凝神閉目,不想車簾卻被人從車外掀開,露出一張滿是鬍鬚的臉:
“哥哥,將至侯家了!”
車中這俊俏小生,乃是侯家主母,侯氏的侄兒黃建元,而滿臉鬍鬚的漢子,乃其弟黃鴻信。
卻原來這次侯氏回家探親,竟是這麼多年來的第一次。
因為她父親不喜侯浦儒,她便不顧家人反對嫁給了侯浦儒,這以後,她再沒回過黃家,黃家也再沒提過有她這麼一個女兒。
直至半月前,她聞父親病重,才終於下定決心回鄉探親。
黃建元睜開雙目,側開身子讓弟弟進車來後,才聽弟弟說道:
“我已調查清楚,侯家大姐不在,只餘侯文博與侯世貴,那侯世貴不過一廢物,不足為據,唯一可慮者,唯侯文博也。”
黃建元嘴角上翹,不屑一笑:
“這窮鄉僻壤之地養出來的土包子,不過米粒之珠,也敢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