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本令謝景的第七個小妾正用被子擋著自己的身體一臉驚恐的縮在牆角,她兩股戰戰,面色煞白,顯是被嚇得不輕。
她那相公謝景也好不到哪去。
豆大的汗滴不斷從額頭滑下,他的聲音也是斷斷續續,再聽不出一絲一縣之主應有的威嚴:
“秦賢……賢侄女……你這是……這是何意?”
順著他驚恐目光看去,屋門處,穿著男裝的秦鸞正提劍而立。
她雙目猩紅,面若冰霜,眼中更是帶有無盡恨意:
“不過半月,雅兒怎就死了!!”
卻原來是她昨日本想帶著陳凌等人來縣衙處狀告侯世貴仗勢欺人,誰知來了之後卻聽聞謝雅死訊。
謝雅是她從小玩到大的深閨好友,可以說謝雅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比她家人都長。
聞此噩耗,謝雅腦中一片空白,也理會不得那幾個寒門,只去了謝雅的墳上呆了整整一日一夜。
第二日,她便頂著哭得通紅的雙眼殺到了謝景的房內。
聽得秦鸞提起女兒,那謝景似也忘記了恐懼,心中滿是悲痛與懷念:
“雅兒怎會死了?哈哈哈!!問得好啊賢侄女!”
謝景再無任何恐懼,大笑幾聲,就從床榻走下,抬手一指秦鸞:
“若不是你橫生事端,雅兒怎會認識那姓葉的惡徒?若不認識他,也不會被他騙,最後也不至於被他拉去一起跳崖!
你還有臉來問我雅兒怎會死了?我倒是想問問你,當日為何要與那葉姓惡徒串通構陷侯公子?!”
被葉冷拉著跳下懸崖?
這個傻丫頭,我走之前明明專門去警告過她,那葉冷心術不正,不當為良人,可她怎麼還那麼執迷不悟!
見到秦鸞失魂落魄地從縣衙裡走了出來,等人縣衙外的陳凌等寒門士子便上前詢問情況。
可秦鸞卻是根本就不搭理他們。
眾士子心中一涼,便知報仇無望:
“我等寒門,真是永無出頭之日嗎?”
“那侯世貴如此仗勢欺人,天下就沒人能管得了嘛?!”
就在眾人抱怨紛紛時,陳凌目中一寒,便開口道:
“諸位,凌有一計,不僅可讓那侯世貴受到懲罰,還可讓我等青雲直上,甚至上達天聽也不是不可能。”
聽得此言,眾人紛紛驚奇道:
“陳兄,往來就是你最有法子了,是何計?”
陳凌微微一笑,便將胸中計策合盤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