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暑假的雨下得有些多,九月份的天氣有些悶熱,頭頂的風扇吱呀吱呀的響著,教室裡面拿著書本扇風的聲音也充斥著整間教室。
莊文澈趴在桌子上擺弄著地球儀,腦子裡面回憶著老師上課講的知識點,要是有忘記的,就翻書看看。
何似本來是理科生,突然轉來文科班,增多的政史地和越來越遠的理化生,讓何似有些不適應。
高一的時候,何似的文科全憑上課聽到的那些硬著頭皮去答卷,還好高一還算不上很難,但前幾名的高成績還是靠理化生拉分。
“我還是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你個理科學霸要來學文?”莊文澈合上地理課本,轉了一圈地球儀,這是他一向的習慣。他側過頭看著何似。
“理科太簡單了。”何似沒有理他,低頭做著手裡的數學題。
“別了,我上次見你收拾東西,就數理化生沒門至少都有兩三本練習題冊了吧,還有英語卷子,你那麼努力學理,不應該轉文啊。”
“揹你地理,我的事情少管。”何似將草稿紙重新翻了一頁,繼續算著題,沒有看他。
“你都做一中午數學題了,你換換腦子啊。”莊文澈從桌兜裡拿出了本地理圖冊還有兩本練習題,一套卷子,“要不要我幫你看看地理?”
“不用。”
“真的不用?”
“謝謝。”何似合起數學題,取出地理書,指著書上的各種勾勾畫畫開始問。
下午最後一節體育課何似沒有去操場,她的腿還是不能劇烈運動。桌上累成山的書,何似猶豫了半天,抽出了政治開始背。
教室的門被上一屆學生打鬧時撞得有些變形,開門的聲音非常刺耳,就是這個刺耳的聲音打破了教室裡難得的寂靜。
莊文澈探頭探腦的往裡面望了望,看到何似正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他已經有些習慣這個眼神了,從開學到現在,何似幾乎沒有這麼笑過,永遠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你怎麼也沒有下去?”這次是何似先開口,她不怎麼喜歡背書,緊張了一下午的神經抓住機會就想要放鬆一會。
“那場車禍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莊文澈看著她,指了指自己,他的確也被腳踏車壓的不輕。
“那你剛剛乾嘛去了?”
“請假啊,你不會沒有請假吧,小心被罵啊。”莊文澈坐回椅子,得意得看著何似有什麼反應。
“哦。”何似也不是第一次缺勤體育課了,罵不罵都無所謂了,她低頭看著政治書上大段的文字,意識到剛背不久的東西又忘記才是讓她最頭疼的。
“好了好了,一點反應也不給,我見你沒有下去,幫你一塊請了。”
“謝謝。”
“在背政治嘛?”
“嗯。”何似點了點頭,“不過感覺不怎麼背的下來,莊大神要指點一二嗎?”
“你怎麼背呢?”莊文澈看了看何似手裡的政治書,筆記確實做得認真沒話說,莊文澈心想,可能何似是真的喜歡學習,只有說到學習的時候似乎才可以提起些興趣。
“死記硬背。”
“選文也真是為難你了啊。”莊文澈從書包取出草稿本,草稿本是上學期用完的作文字,何似看了眼他的字,十分工整,應該是刻意練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