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道,“這樣的故事好像不怎麼有趣,但大家似乎都很喜歡這種情節。”
“偶爾喝了人家的一杯酒,沒準將來可是要用命去償還的啊·······”神裡綾人輕笑道,“我真沒想到,這樣的話會從您的口中說出來。”
“大賢者閣下。”
羅摩坐在窗前,他的視線看著窗外綁著劍道高馬尾的少女,完全沒有看神裡綾人的意思。
“我只是說一個故事而已,又沒有喝過誰遞來的好酒,犯不著為此拼命。”他的話語隨意,“不過真要說起來,搞不好這條命還真的得給誰留著了。”
只算在提瓦特的旅行,羅摩自襯自己是不曾虧欠什麼人情的。
但凡是得到的好處,要麼是他自己用了卑鄙的手段巧取豪奪,要麼承情了也歸還了人家的好意,犯不著因為得了誰的好處就要給誰拼命。
遺憾的是,他的開局就承了系統的恩惠。
正常的系統是沒有這種問題的,但不正常的系統流派裡面,他這樣的搞不好就該給自己準備點蠟了。
神裡綾人的理解多半不是這個,不過羅摩是草之神的近臣這件事情,知道的人還是挺多的。
帶入理解一下,大概就是羅摩為了走到今天,也支付了一些代價吧。
他沒有任何的同情,甚至覺得理所當然。
正常來說,須彌六賢者這個身份是和稻妻三奉行對等的,雖然羅摩是大賢者,而神裡綾人的社奉行是三奉行之中較為弱勢的一方,但大家仍舊是同級。
不過按照神裡綾人所瞭解的資訊,羅摩如今不敢說能夠和更上一層的魔神對話,但他確實有介入魔神這個階層的能力。
雷之神需要三奉行來幫助祂處理政務,但三奉行究竟是誰,或者說名號是不是三奉行,這些對於雷之神而言都是無所謂的。
但羅摩不是這種無所謂有無所謂無的狀態,他的價值在三奉行之上,值得魔神們專門關注。
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羅摩捨棄些東西才最為合理。
“你不覺得她揮砍的力度很大?”羅摩想了想,“我雖然不是什麼劍道好手,但總感覺她這不像是在練習劍術。”
他的各種武藝都很一般,但能殺死敵人,這就夠用了。
神裡綾人走到羅摩的身邊跟著坐下,然後看向了窗外修習劍術的神裡綾華。
“確實,感覺上像是在砍人出氣。”他啞然失笑,“但就算這樣,我妹妹也很好看的啊。”
兄妹兩個人修行的都是神裡家家傳的神裡流劍術,他當然能夠看出來神裡綾華究竟是在演習劍道,還是單純地在大力揮砍撒氣。
“這倒是真的。”羅摩微微頷首,並不否認。
雖然不出意外的話,那個假象中被砍來出氣的人,應該是他自己就是了。
“白鷺公主殿下應該是在唸叨您這位社奉行吧?”羅摩轉手推開了責任,“我聽說白鷺公主殿下很早就就要求您向鳴神冕下提出仲裁,但您把她關了禁閉。”
“可最後,你好像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神裡綾人笑容一滯,旋即恢復了正常。
“不瞞您說,那個時候我其實正在和散兵大人溝通。”他輕描淡寫地說道,“我聽說您遵奉一種簡單的道理,我這個道理也很簡單,您應該能夠理解的。”
雖然沒人的時候唾罵狗賊,但公開場合,哪怕是這種相對私人的會談,他也仍舊得稱之為大人。
“當然。”羅摩的笑容玩味,“這也正是我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死去的人固然值得緬懷和悼念,不過活著的人其實更值得關注一些,我理解您的想法。”
他選擇了求和。
但結果恐怕並不太好。
這個時期的散兵大機率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他仍舊信奉著自己的【三度遭遇背叛】的理念,憤世嫉俗的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