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菈知道自己生氣的毫無道理。
巴巴託斯不是在這件事情上沉默,數千年來祂對於所有事情都是這樣的態度。
不如換個說法,勞倫斯算什麼東西,也配這位神明破例?
她也不是很生氣,就是想要擺了而已。
但她不該在這個時候有什麼態度。
在神明面前有態度,那就是有意見了。
除了順從以外,所有的態度都是一個意思。
沉默也好,直接反對也罷,都是不服。
而以空的經驗來說,他並不建議對方在這個時候表露不服。
明擺著扛不住還要不服,那就是真的想要尋死了。
優菈沉默了片刻,也跟著跳了下去。
他們離開之後特瓦林方才開口說道:“一定要把話說的這麼決絕嗎。”
“你很少會和人這樣說話。”
“實話實說而已。”溫迪摸出了酒壺,“接下來的時代,恐怕你我都無法庇護蒙德人了。”
這個從來笑容滿面的風神,此刻面色嚴肅。
“所以你打算讓他們自己保護自己?”
龍的聲音帶著壓制不住的嘲笑,“你無法庇護他們,你還指望他們自強,自己來保護自己?”
祂重複了一遍溫迪的說辭,可見祂是真的想笑。
“倒也不是這麼說啦。”溫迪捉了捉頭髮,“只是確實幫不了嘛,還不如把話說的直接一點,不要讓人家小姑娘為了一個無法實現的夢耽擱時間了。”
能幫就早點開價,不能幫也早點說清楚,何必釣著人家,讓優菈苦熬呢?
儘管溫迪也很清楚,在勞倫斯,至少是優菈身上,這些遭遇並不公平。
但祂不是法官,祂是神。
真到了某種地步,優菈是可以捨棄的,琴也一樣。
特瓦林不再言語。
這都是小事情。
反正真的遇到了麻煩,最後站出來扛的還是祂和巴巴託斯。
這些西風騎士團,也就能處理一點小事了。
既然是小事情,多一個人少一個人又有什麼區別呢?
總不能少了一個人,他們連這種事情都解決不了了。
那這所謂的西風騎士團,未免也太無能了,巴巴託斯不是白給了他們權力?
琴摸了摸臉上的血水,然後癱坐在了地上。
理性告訴她其實從一開始就不該來。
但這種事情,你來了,人家也放人了,到這一步你在抽身離去,這就很沒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