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瓦倫丁依舊寧靜祥和。
自從新副警長上任,整個小鎮的風氣上升了好幾個臺階,不僅騙子和小偷少了,連酒鬼都幾乎絕跡。
敢在這裡喝酒鬧事,除了要繳納高額罰款,還得進牢裡待幾天。
“今天天氣不錯,你說呢,亞瑟?”約翰騎著馬,走在滿是汙泥和牲畜糞便的小鎮街道。
亞瑟與他並排:“你究竟想說什麼,我現在不想玩猜謎遊戲。”
兩人剛從羅茲鎮回來,在暗無天日的監牢裡關了數天的約翰提議到酒館裡喝幾杯。
中槍的哈維爾已經被送回了營地,好在只是流彈,且經過及時治療,傷勢並不嚴重,休養幾天就行。
約翰將馬停在酒館門前:“你懂得,火車那票雖然解了燃眉之急,但我們需要更多的錢,直到我們能返回黑水鎮那天。”
亞瑟道:“那伱可有得等了,說不定等傑克長大成人,我們才有機會拿回那筆錢。但我不確定我們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新世紀即將來臨,誰還會過我們這樣的生活?我們八成是最後一代。”
“而且那幫平克頓咬得很緊,已經在附近出現過了。”
“昨天我釣魚的時候遇上了他們,他們承諾只要供出達奇,就免除我的罪行。”
約翰笑道:“那他們算找錯人了。”
要說幫派裡誰對達奇最忠心,絕對是他面前這個膽大心細的男人。
“不過,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儘快搬到別的地方去,馬掌望已經不安全了。”
亞瑟將馬栓好:“達奇如今就在酒館裡,你可以親自跟他說。”
瓦倫丁一共有兩間酒館,他們來的是規模較小的那間,塞了三張桌子就顯得非常擁擠,而且生意也不怎麼樣。
亞瑟和約翰進來時,只有達奇一桌客人。
點子王旁邊是幫派的賬房先生施特勞斯,也就是讓亞瑟去收高利貸那位。
兩人正商討著什麼,達奇看起來很激動。
“妥協?我的字典裡恐怕沒有這個詞!而且以我這個年紀,想改變也晚了。”
亞瑟走過去打了聲招呼:“下午好,先生們!”
“喔喔喔,我居然從你嘴裡聽到了好,真是太難得了。”達奇語氣誇張地揶揄道。
亞瑟一本正經地說:“我們初來乍到,要多與人為善。”
“你最寵愛的孩子我給你帶回來了,一根毛都沒少,範德林德先生是不是應該請我喝一杯呢?”
約翰聽後對他豎起一根中指。
達奇拍著亞瑟的胳膊大笑道:“我最寵愛的孩子是你才對,儘管我經常讓你幹些‘苦力活’,但不可否認你是我最信任的部下。”
亞瑟衝約翰揚了揚下巴:“看到了嗎,我們的範德林德先生最擅長就是花言巧語,嘴比街上的技女都甜。”
平時範幫成員之間經常開這種挖苦人的玩笑,達奇也不覺得冒犯。
連向來古板的奧地利賬房都露出了笑容。
玩笑過後,達奇支開了約翰和施特勞斯:“我第二寵愛的孩子,勞煩你去幫我買幾根雪茄,施特勞斯和他一起去,防止雜貨店老闆耍花招。”
施特勞斯不是很懂,幾根雪茄能搞出什麼花招,可還是乖乖和約翰離開酒館。
目送兩人離開,達奇先是親自給亞瑟倒了杯酒。
“為了我們的健康,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