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頃,劉闡、嚴顏二人從外入堂,堂內僅有張飛一人,在那獨自喝著酒。
見到醉意醺然的張飛,劉闡微微皺眉,說道:“闡見過張將軍。”
張飛端起碗喝酒,憨笑道:“劉太守不理漢中政務,怎來俺這?”
劉闡心平氣和,說道:“將軍此前言交割漢中諸縣,然諸縣長官言無張將軍之命,不敢奉從。闡難以理政,不知張將軍可否吩咐諸縣長官奉命。”
聞言,張飛猛地將碗摔到地上,啪地一聲,陶碗四分五裂,酒水飛濺,嚇得劉闡後退幾步。
“張將軍這是為何?”劉闡驚訝的問道。
張飛紅著臉,鬍鬚上沾滿了酒,怒氣衝衝說道:“天天來催,俺酒喝得都不安生。俺已讓手下吩咐了,諸縣長官不聽,俺能有什麼辦法?俺只負責打仗,這縣鄉治理之事,我哪裡知道?”
劉闡見張飛暴怒,安撫說道:“張將軍切勿生氣,暫且息怒。漢中諸縣長官多是張魯舊人,不知將軍能否將張魯交出?”
“張魯是誰?”
張飛打了酒嗝,醉醺醺問道。
侍從面露尷尬,提醒說道:“便是將軍常呼為妖道之人。”
張飛拍著頭,想起了什麼,說道:“妖道已被俺派人送到武漢了。”
張魯的投降是張飛執掌漢中的底氣,誰得到張魯意味著誰能執掌漢中。
劉闡臉色沉了下來,說道:“張魯是為我益州仇敵,將軍安能將張魯送到武漢。”
張飛似乎被激怒,呵斥說道:“張魯被俺俘虜,韓遂被我所殺,如何處置,何需讓你等同意?”
說著,張飛氣得踹翻案几,罵道:“漢中被我所得,俺能讓你執掌漢中政務,便是看在兄長的面上。若是俺不願意,你馬上便要滾出漢中。”
嚴顏也被張飛激怒,握著刀柄,呵斥說道:“我主請伱入蜀,何有薄待過你。今時安敢出言辱沒我益州?”
“拿我槊來!”
此時陸遜急急忙忙從入堂,拉住劉闡往外走,說道:“張將軍飲酒醉時,便會發酒瘋。公子今時不可與張將軍計較,恐槍槊無眼,傷了公子性命。”
劉闡見張飛四處找槊,畏懼其武力,便由陸遜拉扯出堂。
出了議堂,劉闡擦了擦汗,說道:“張將軍怎敢如此?”
陸遜安撫劉闡,說道:“張將軍脾性火爆,飲酒後常好鞭笞士卒。軍中不知多少士卒被張將軍所鞭撻,遜亦不敢在醉酒時與張將軍議事。”
劉闡往議堂內瞧了一眼,問道:“伯言,那漢中交割之事,當如何是好?大司馬曾同意過此事。且我率侍從至此,尚無落腳之地。”
陸遜說道:“褒中縣為遜舊部統領,遜命其讓與公子。公子可暫將漢中郡治移往褒中縣,待我軍從南鄭撤走,公子亦可將郡治移回。至於諸縣交接之事,容遜為公子奔走。”
見陸遜如此好說話,又為自己思量,與張飛對待自己的態度有明顯區別,劉闡信了陸遜的話。
劉闡聽著堂內的聲響,拱手說道:“勞煩伯言將軍,闡不甚感激。”
“公子慢走!”
陸遜在送別劉闡之時,堂內張飛醉意全無,心情愉悅。
龐統捋著鬍鬚,說道:“張將軍讓劉闡居褒中,當是緩兵之計。不知日後,將何以對待劉闡。”
張飛笑呵呵,說道:“張魯在我手,兵馬屯於漢中,即便讓劉闡掌握了漢中政務,亦有何可畏?”
龐統似乎明白了什麼,笑道:“或許將軍設宴便能解決劉闡、嚴顏二人。”
“哈哈!”
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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