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多芬的晚期作品已經在極力弱化寫作形式。”
沈清辭對此嗤之以鼻:“這明明是科赫的個人觀點。”
廖林君急了:“科赫教授雖然只是一個鋼琴學者,但他是正統的第四代胡梅爾德奧派鋼琴代表人物。”
秦鍵忙打岔緩和氣氛。
沈清辭見狀也不在說什麼,這次他選擇先認輸。
在鋼琴演奏的問題上,他與廖林君兩個人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爭論。
可每次都爭論不出一個結果,不歡而散。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他馬上要當爸爸了。
“多琢磨。”
沈清辭關於貝五給出了最後的建議,他相信秦鍵明白他的意思。
秦鍵這邊剛點頭,一旁廖林君也開了口,“多嘗試。”
“啊,是!”
秦鍵暗忖這兩個人可真是,承認一下對方的觀點就那麼難嗎。
他清楚,兩人爭論的根本是——
同作為出色的演奏家,一個更注重實踐,一個更注重理論。
沈清辭向來以演奏為例項,在教學上多以曲目本身為目標,身教為主,重視技術
而廖林君則是以引導為前提,諄諄教誨,言傳為主,側重思想
所以處在各自的領域,他們誰都不可能是被對方輕易戰勝的。
只是今天沈清辭選擇了退讓,這大概是要為人父的心理變化吧。
於是三人不再討論鋼琴,開啟電視看起了小年夜的電視節目。
話題也來到了春晚和回家。
——
臨近十點,秦鍵起身。
秦鍵:“林君姐你快坐下,不用送我了。”
廖林君:“回去給家裡帶聲好。”
沈清辭:“把這兩瓶酒給你爸捎回去。”
秦鍵不客氣:“不用了沈老師,真的。”
廖林君:“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又不是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