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作為一個標準的華國式琴童,考級二字可謂是貫穿了秦鍵童年的整個假期生活。
後來的成年經歷中,除了上課一起,其餘大部分時間就是和各大考辦與各色的家長打交道,雖然最後玩的不歡而散。
所以對與於考級這件事,不論是從哪一個角度出發,秦鍵都是深有感觸。
一言難盡。
這四個字就是他想告訴各位家長的真實答案。
在今天,社會藝術水平考級已經完全走進了人們的生活,從大都市到小縣城,從孩童到成人,現在只要有藝術培訓的地方必定有考級展開。
各個機構的考級,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你理解得接受,你不理解也得接受,因為你改變不了社會的需求,就像你抵制日貨,你說不好,但是大家需要,日貨照樣賣得好。
客觀來說,社會藝術考級確實將社會藝術的發展推上了快速的發展軌道。
但是隨著近年來的考級熱,各種考辦也如雨後春筍般蹭著行業熱度蓬勃壯大了起來。
可謂是李魁當道之時,李鬼遍地都是。
他們喊著最專業的口號,披著最華麗的外衣,收取著最昂貴的報名費,卻給予著最高的透過率,發放著最水的證書。
利用廣大琴童及家長的無知,他們渾水摸魚,擾亂秩序。
要問今天為什麼一個十級證書如此廉價,問他們就對了。
當然,一個巴掌拍不響。
關於秦鍵,曾有那麼一件事,一個家長在孩子準備報考級前,明確的問過他一張鋼琴十級證書的“價格”,秦鍵永遠不會忘記,當時孩子就在家長的身旁玩著手機。
大批家長和琴童未能真正認識到參加考級的益處,卻有著急功近利的想法。
他們想用走捷徑的方法,付出最少的努力,去獲取最大的利益。
要問今天為何李鬼可以大行其道,問他們就對了。
李鬼們吃準了家長們的功利心態,家長們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把考級證書當成大白菜。
反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於是乎社會考級這輛高速列車就這樣與其初衷相悖,漸漸的脫了軌。
而在這一過程中,無疑也將夾在其中的鋼琴老師們推到了一個十字路口。
右手是信義,左手是利益。
在利益至上的今天,當選擇左手的人成為大多數,右手就變的像是一種圈地自萌的異類。
秦鍵曾經就是異類。
不然為何一個好端端的燕京院鋼琴本科畢業生為了留在燕京最後竟落到了在酒吧賣藝的境地。
雖然往時不同今日,但今天的秦鍵還是那個異類。
依然往時不同今日,可他也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他。
從前他期望這個行業能向著正確的的方向發展,但那時他也只能在紅燈綠酒下的微醺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