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沒有合上樂譜,而是看著譜子演奏的。
他看得很仔細,彈得也很認真,一些地方他會因為不滿意而停下來反覆練習,然後接著再繼續。
時間刷刷刷的過去。
...
這大概就是秦鍵的一個過程,從眼前有譜到眼前無譜,現在又到了眼前有譜。
相信當他再次達到眼前無譜之境時,樂譜上的每一個記號都不再是他之前心中腦海的公式化符號。
不論多麼被人所推崇敬仰或是結構龐大的作品,它都是人寫的。
作曲家就把樂譜寫好放在了那裡,誰都可以看。
記憶藥丸是個好東西,或許它可以貫穿一個玩家的整個遊戲生涯而不衰敗。
或許它只能負責一個玩家的某個過渡階段——尤其是對於一個優秀的玩家。
...
而此時華戲考點的鋼琴考場裡,一名來自省外的短髮小女生用一段不到三十秒的肖邦便征服了在場的所有燕京評委。
就在各位考官的思索中,鋼琴聲戛然而止。
沒有任何一個人叫停,是演奏者自己停了下來。
方小魚從鋼琴前站了起來,深深鞠了一躬,“辛苦各位老師。”
眾考官詫異間,只見少女拿起琴凳旁的紅色羽絨服匆忙的離去了。
“這孩子實在是不錯。”一個年輕的考官小聲說道。
接著他身旁一個年長的考官嘆了嘆,“是啊,不過看情況這孩子已經有學校了。”
年輕的考官會意地點了點頭,每年都會有不少優秀的考生以試場的方式來參加他們這些綜合類大學的初試。
不過主動停下來的他還是頭一次遇見。
片刻。
“就看她明天的複試還會不會回來。”年輕考官有些不願放棄的說道,像是如果明天對方要是回來參加複試他就會想辦法勸說對方留下來一樣。
年長的考官對此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華國院的鋼琴初試就在明天上午。”
說罷他抬手,大聲道,“下一位。”同時在方小魚的考生號後面打下了98.5的全場最高分。
他也有些遺憾,但是考試還是要繼續的。
...
校門口外,方小魚氣喘吁吁的跑上了車,“抱歉抱歉,考試進行的太慢了!”
“怎麼樣?小魚。”
“還好?”
車上的施悅和陳唐傑一同問道。
“我就彈了一段找了找感覺,感覺還好吧,”方小魚坐下長出一口氣,“陳師哥咱快出發吧,馬上就到悅悅的筆試了。”
施悅哈哈一笑,“不打緊,反正我可不是衝著首師大來滴。”
雖說如此,陳唐傑還是一腳踩下了油門,“你倆坐好。”
車子駛上馬路,很快便融入到車流之中。
...
18:40,309教研室。
“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