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德驚呼一聲,沉聲道:“怎麼回事?”
他身後的歐陽醉等人,全都忍不住臉色一沉,他們這才離開沒多長時間,怎麼就有這麼多人犧牲了呢?
“城主大人,您不知道,在你們離開後,咱們聖鉉城就遇襲了。”
侍衛長沒有隱瞞,快速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大致講述了一遍。
“豈有此理!”
歐陽德聽了他的描述,頓時盛怒:“可知是什麼勢力所為?”
尤其是在得知了自己的女兒歐陽明月,這些天以一己之力,硬生生扛起了聖鉉城重任的時候,他的雙眼瞬間紅了起來,眸子裡閃現出來的猩紅,猶如嗜血妖獸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因為他知道,聖鉉城這個擔子,到底有多重,尤其是在面對敵人來犯的時候,他甚至可以想象到,當時的歐陽明月內心有多無助。
他不知道,做出那樣令人刮目相看的決定,女兒心中到底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可是,歐陽明月並沒有拖著,更加沒有選擇獨善其身,而是選擇了迎難而上,用自己孱弱的身軀,去捍衛聖鉉城的威嚴。
這讓歐陽德心裡,既為女兒感到高興,又為她感到難過,一股難以言明的苦澀,瞬間席捲了他的心田。
眾人只傳唱著虎父無犬女的讚美,可又有誰能瞭解,作為父親的歐陽德,此時心在滴血。
他不敢去想象,如果當時,女兒沒有堅持下來,又該是怎樣一副場景。
眾人只知道巾幗不讓鬚眉,可又有幾人能懂,真正的英雄,又有幾個不是被逼出來的?
侍衛長搖了搖頭,一臉羞愧的說道:“具體不知道,不過他們當中有人來自隱龍殿。”
雖然,他覺得臉頰有些發燙,但還是將自己知道的講了出來,兩天前,與丁晨對戰的老者,親口承認過他來自隱龍殿。
“隱龍殿?”
歐陽德冷冷說道:“沒想到,這群傢伙居然又死灰復燃了。”
“沒想到居然是他們。”
歐陽醉上前,掏出腰間的葫蘆,喝了一口酒,而後眯了眯眼,道:“一群見不得光的東西,居然還望向染指我聖鉉城,當真不知死活。”
隱龍殿,他們並不陌生,只不過他們誰也沒有想到,這群原本早已銷聲匿跡的傢伙,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跳出來。
他們身後的一群人,每個人眼中都露出了冰冷的殺機,膽敢妄想染指聖鉉城,不管是誰,在他們心中只會被判死刑。
斂去身上所有戾氣,歐陽德突然說道:“只是沒想到,丁晨居然還活著,而且還一直都生活在聖鉉城,當真令人意外。”
歐陽醉眯著眼睛點頭道:“這次還得多虧了他,要不然的話,恐怕等咱們回來,聖鉉城早就易主了。”
看他倆的神情,似乎對丁晨此人很熟悉。
歐陽德點了點頭,道:“他為了聖鉉城,丟掉了一條胳膊,這份恩情,我們絕不能忘。”
說著,他似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侍衛長問道:“對了,你所說的那個古怪和尚,又是怎麼一回事。”
侍衛長低著頭,說道:“回大人,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那人現在就在城主府。”
“哦?”
歐陽德突然心中一動,道:“你先去吧,我回去看看。”
遣退侍衛長,與歐陽醉對望一眼,一行人直接入了城。
走在聖鉉城街道上,感受著天空中的肅殺氣息,看著空蕩蕩的街道,感受著偶爾出行的三兩行人,緊張匆匆的神色,歐陽德一行人的臉色越發難看了。
經過這些時日的戰鬥,聖鉉城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繁華與溫馨,整個城池都充斥著無盡的蕭條。
還記得他們離開的時候,這裡還充滿著歡聲笑語,可誰也沒想到,回來時卻已然行人警惕商戶提防。
見到此情此景,歐陽德一行人的心,直線下沉,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步,向城主府急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