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染歌雖然被冷冷的無聲嘲諷著,可是失去了柒巖,失去了柒子玥,她的人生便猶如一具空殼,整個人都猶如被活生生的給從身軀當中抽走了魂靈。
走到哪兒,自己都是空蕩蕩的,以至於,她都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到的風月樓。
可是說起風月樓,季染歌一臉的微訝,她的整個身子是屬於柒巖的,又怎麼能給別的男人?
她正站起身,準備往外出走,竟不料從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利的聲音:“季姑娘你這是要到哪兒去?”
季染歌一臉微怔,回頭望了望身後的那個正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這風月樓的老闆,一個徐娘半老卻連目光當中都透著一絲算計的女人。
見到季染歌一臉沉默,可是邁開腿就要往外走的樣子,老鴇輕撇著嘴角:“季姑娘,雖然你是從宮裡送出來的,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們這裡的規矩。若是你來了,就別想再從這裡離開!”
老鴇剛一說完,季染歌的臉上便呈現出了明顯的怒意:“你在威脅我?可若是我非想離開呢?”
“那……”老鴇原本想說,那她便會給她一些顏色瞧瞧,可是快要說出的話剛到嘴邊,望著季染歌那一臉面無表情,眼底卻又充滿了陰狠的樣子,想必這季染歌那也是個很厲害的角色。
老鴇迅速的轉悠著雙眸,很快唇邊又浮上了一絲笑意:“念在季姑娘初來乍到,不懂規矩的份上,我們便不予計較了……只不過,若是你有本事,就給我們多招攬一些客人,這樣多賺一些銀兩,姑娘也好早早贖了身,不是?”
季染歌微微一愣,可是原本她之所以同意來風月樓,便是找機會離開的,“贖身?”她剛一說著,驀地從自己的身後腰間摸索著,可是卻一無所獲,她正一臉的遲愣,卻不料,那老鴇竟笑了笑:“姑娘,莫非是想要找匕首,對付老生嗎?”
“只可惜,姑娘還是晚了一步,昨晚趁著姑娘熟睡以後,老生早已經命人將姑娘的隨身所攜帶之物,通通都扔進後院的茅坑了,總之姑娘若是想從這裡成功的逃出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按照老生說的去做。”
季染歌微愣,片刻之後,卻又抬起手掌鎖住了老鴇的咽喉,老鴇的面色緊繃了起來,卻聽見季染歌道:“你應該沒想到,我就算是沒有匕首,也同樣可以。”
老鴇微微的一愣:“可是,莫非姑娘還有力氣?”
季染歌一臉的驚詫,輕眨著雙眸,薄唇輕抿著道:“什麼意思?”
“沒,老生的意思就是,老生記得昨晚姑娘服用過軟骨散!”
“軟骨散?你們,”季染歌微愣著,只怪昨天自己唄送到這風月樓來的時候,她一臉的心不在焉,只顧著觀測地形,隨時想要逃走。
但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會一出手,弄成了這樣,季染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果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內部氣流,正在她的一呼一吸之間,有些遇到了阻滯,猶如氣息被堵住了一般。
“簡直卑鄙,”季染歌沒忍住,終於有些怒了。竟不料,老鴇突然嘶啞咧嘴,面帶嘲諷的譏笑了起來:“卑鄙?你居然說卑鄙?姑娘,莫非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菜園門,亦或者戲院子,任何你可以隨便出進的地方?這裡可是我們楓國的第一官妓場所,風月樓。”
“姑娘你也不必可惜什麼,能來到我們這,非富即貴,一般人壓根進不來。姑娘這姿色,”老鴇正說著,驀地抬眸,渾身上下打量著季染歌,“估計沒有多久,便能成為我們這的頭牌了!”
“只要姑娘你能夠乖巧,懂事,聽話!”老鴇一邊說著,還抬著手,在季染歌的臉上拍了拍,季染歌強忍著噁心,原本她還以為自己若是就這樣逃出去,便可以獲得自由,可是現如今看來解開自己體內的軟骨散,或許更加是當務之急。
於是,強忍著心裡的噁心,季染歌微勾著嘴角,一臉的若無其事道:“媽媽,染歌這身子,咳……原本就是虛的很,更何況,服用了媽媽給的這軟骨散,身子就更加虛弱了。走起路來,一點兒力氣都沒有。更何況是出去迎接客人呢?”
“他們若是知道了,說不定還會怪媽媽,怎麼讓一個這樣的人來接客呢”季染歌正說著,老鴇愣了愣,沒想到,季染歌居然這麼快就改口,稱呼自己為一聲“媽媽”了。
可是,看著她的年齡,二十三左右,也正是當紅的年紀,老鴇難得有些耐著性子說:“雖然你的嘴很甜,只不過,話也實不相瞞了。那些軟骨散只是預防你逃走,才使用的。一般對接客不會有所影響,反而會讓你看起來更加的嫵媚與溫柔,男人也都好你這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