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岩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卻又在提議著道:“這件事,染歌你不必太過擔心。若是你高興,我可以找專人護著金池兒,況且,關鍵之時,我還可以找雪鳶……”
“畢竟雪鳶在咱們的長樂宮,也剛好來了有一段時間。總該為咱們公主府做些什麼……”柒巖正準備說,剛好這也是雪鳶本人的意願時,季染歌卻突然怔住,看了看柒巖,“駙馬,你不說我倒是忘了。你這樣一說,我突然想了起來,可是雪鳶咱們只是暫時的安頓,你這樣利用她,也得好歹問一問她吧……”
“利用?”柒巖道,“莫非讓她在咱們這裡白吃白喝,就可以了嗎?剛好,這也是她……”
季染歌突然擺了擺手:“算了,雪鳶的事,我們還是下次再提吧。總之,今天我有些累,想一個人去金池兒那裡,駙馬你如果有事,就先去忙吧。”
柒巖望著季染歌,還沒有說完兩三句話,竟要趕他走,還說自己要一個人去找金池兒。
且不論金池兒怎麼樣,只不過,在她的心裡,自己竟還沒有一個外人重要。
“你要去找,那就去唄,”柒巖微勾著嘴角,佯裝出了一臉的漫不經心,“反正,你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的……而且,一點兒都不在意,我這個你肚子裡那個尚未經世的小世子或者小郡主的父親。”
“你……”季染歌指著柒巖的手,在下意識的顫抖著,她差一點兒簡直快要被氣到吐血了。
可是,話語到嘴邊,卻又輕努著嘴角:“你說我不在意?原來你這樣看我,我簡直無話可說……”
“哼,”柒巖雖然嘴裡說著,可是眼角卻在時不時的斜看著,偷偷看著季染歌。
哪知道,季染歌當真生了氣,一轉身便往紫月閣走了過去。
金池兒剛一推開門,發現季染歌正在紫月閣的門口,臉上還似乎隱約掛著一些怒氣,她的目光微怔著,之後又喚了一聲:“公主……”
季染歌點了點頭,道:“走,金池兒,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金池兒雖然不知季染歌說要帶自己去哪兒,可是卻也沒有拒絕。
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了浴弦湖旁邊的一塊三尺高的土塑的石碑旁,上面寫著“水雲煙”幾個赫然醒目的字跡。
在石碑的對面,浴弦湖的旁邊還站著十幾個手裡舉著鐵錘鐵鍬的工人,他們上身統一穿著簡易的白大褂,下身穿著的長褲與平鞋,褲腿高高的捲起。
季染歌看了看他們,正滿意的點了點頭,那趙墨也不知什麼時候奉了駙馬柒巖之命,趕了過來。
雖然趙墨來時,一臉的平靜,心裡卻是想著,駙馬對季染歌終究有太多的不太放心。
正輕攏著眉宇,向季染歌報備著:“公主,這裡是駙馬從京城的大街小巷當中找來的三十五名工匠。他們有的出生於市井,有的則是來自於農閒。總之,各個兒都是幹事情的好手。”
趙墨正說著,季染歌點了點頭,卻抬頭看向了金池兒,見到金池兒正一臉全神貫注的關注著這裡,她便輕咳了一聲:“看你們個個膚色健康,手腳粗長,一看就是幹活的好手……”
或許是季染歌與生俱來的冰冷與威嚴,在場的工人們全都靜立在一旁,只是齊刷刷的道了聲是,再沒有別的言語。
可是,接下來季染歌的話,卻猶如在場上捲起了一陣狂風與巨浪來:“這位是金池兒,從皇宮裡來的。以後她就負責給你們做監工,若是你們有任何的事只管找她……”
在場陷入了一陣沉默與安靜,雖然大家都不言語,可是金池兒卻彷彿聽到了這裡面隱隱透著一種詭異。
季染歌輕眨著雙眸,聽見了在場現在如此不合時宜的安靜,似乎隱約嗅到了什麼,扁了扁嘴道:“金池兒,雖然你是來自於宮中,可是似乎大家都不太認識你。所以,想問問看,你有什麼特長沒?”
金池兒微微的一怔:“特長?應該……我力氣很大,這算是一種特長嗎?”金池兒邊說著,一邊輕撇著如櫻的雙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