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口氣,按照吐納的辦法呼吸已經不再需要我特意地去靜心準備。我甚至覺得再過段時間,這樣的吐納呼吸會成為我下意識的動作。
但我這次沒有看到黑漆漆的池水。我沒有著急,也知道上次只是誤打誤撞運氣好。
等文景站起來,範江華忙問他什麼情況。
“這池水倒沒什麼,不過經年累月的出事,底下滿是怨氣,實在是不好下去。更何況你們要慢慢尋找打撈了。”文景搖頭。似乎他也沒辦法。
範江華一臉的失望。
文景道:“其實也不必非要將手臂打撈出來。那位老人家不過是心願未了,我們倒是可以給他做一個假手臂。”
“假……假手臂?”範江華不能理解。
“不過這不是我擅長的,你知道誰可以做。”文景看我。
不就是說的劉大師嗎?當時袁靜晨的紙人身體就是他做的,還害得我生魂被抽出來,這件事我怎麼可能忘記。
“城隍廟有個劉大師,他對這方面很有研究。”但說實話,對於找劉大師,我是心有顧忌的。
不管是小張的事情,還是蔣鵬的事情,背後似乎都有他的手筆。劉大師做事亦正亦邪,我對他始終都有些忌憚。
範江華看了我,說費用包在他身上。
“這不是費用的問題。而是……”我很難跟範江華解釋清楚。
把文景拉到一旁問他行不行。
“不過是個小單子,應該沒問題。”文景道,“我是沒辦法下水的,這龍池不單是經常出事的緣故。之前的算命先生並沒有說錯,這裡確實壓了鶴威山的山脈,是斷龍頭之勢。”
文景如此說,那便是很危險的意思了。
我點點頭,也放棄了這件事。
既然決定去找劉大師,那邊事不宜遲。範江華將文景送回古城,我領著他來到劉大師的家中。
沒想到劉大師的家裡還有客人,可不正是田遠行麼?
田遠行和我之前見過的大相徑同,滿臉的仇恨刻骨,見到也只是打了個招呼,然後冰冷地站在一旁。
我問他怎麼在這裡,劉大師笑呵呵地說這是他新收的小徒弟,資質很不錯。
平頭在一旁偷偷撇嘴,顯然很看不上田遠行的樣子。
我很想問問田甜的事,想問田遠行那天之後發生了什麼,但是當這麼多人的面我沒辦法開口。
“小楊來這裡是有事?”劉大師招呼我們坐下。
他長得仙風道骨,年紀又大,看著比我可信多了。原本範江華有些不大樂意的樣子,見到劉大師,立即轉了臉色。
劉大師詢問後,他竹筒倒豆子,將這件事講出來。可能是平時跟領導彙報做得多,說話也很講究,簡潔明瞭,沒有多餘廢話。至於我和文景都不看好的事情,也沒有多說,反倒是將我一通誇獎。
平頭聽範江華一句一口楊大師,衝我擠眉弄眼,“呦,幾日不見改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