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夕顏聽了女人所說的話之後,身體更加猛烈地掙扎著,就像是上了案板的魚,她用力的咬緊牙關,幾近咬碎一口白牙:“你這混蛋……”
但是夏悠然沒有理會她,而是直接開啟了手機的攝像模式,隨後便一聲令下:“開刀。”
隨後醫生不顧蘇夕顏猛烈的掙扎,舉起旁邊的手術刀,便直接割下,她的肚子害怕的發著抖,打著顫慄,在慘白的燈光下,女人的面板透著一股青色,手術刀每割一下就不停的有血液,從中間冒出。
蘇夕顏絕望的吼叫著,她看著男人手握著手術刀和鑷子在自己的肚皮上運作著,那鋒利的刀口不斷地在自己的面板上滑動著,每一下都打擊著她的每一根神經,。
好想就這樣死去啊!
但是此刻的她除了絕望的哭叫求饒什麼都做不了,蘇夕顏嘗試著讓自己不發出聲音,可是劇烈的疼痛幾乎要將她的意識磨碎。
眼前的景象在本來模糊的意識中變得清晰,然後那種清晰的感覺又加劇了腹部的疼痛,她感覺自己就像是靈魂出竅了一般,看著自己肚子上的面板被一層一層的割開。
隨著最後的那一刀落下,她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腹部終於被剖開,冰涼的刀子接觸到內部的嫩肉,冰冷的溫度從接觸面向四周一開,貫穿了全身。
強烈的疼痛感幾乎是在一瞬間便擊垮了她的意識,蘇夕顏大聲的嘴巴,但是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能在喉底發出輕微的嗚咽。
女人的淚水流得一塌糊塗,甚至在不鏽鋼的臺子上都聚成了一小處水窪。
這時站在一旁的夏悠然開舉起手機停止了攝影,興奮的走向前拍了拍醫生的背:“夠了,打麻藥吧,我怕再這麼下去,不僅她會死,孩子也會死。”
醫生點了點頭,隨後從旁邊拿了一塊乾淨的帕子,擦了擦手上溫熱的血液,再一個試管瓶裡用針管取出內部的液體,注射進她的面板內。
另一邊,站在一旁的夏悠然便迅速將所攝影下的內容透過郵件傳送到了沈墨琛的郵箱內。
不出意料的,男人幾乎是光速的回覆了自己的資訊:我警告你,別動她們母子。
夏悠然故意沒有回覆男人的資訊,故意吊著他的胃口。
顯然這一招對另一旁的沈墨琛十分的受用,男人不斷看向手中的手機,對方只是短短的發過來了一個影片後就沒了訊息,自己的資訊,就像石沉大海杳無音信。
他整個人幾乎要氣炸了,自從那一日將蘇夕顏反鎖到了房間之後自己就很少再去注意對方,因為他明白,再次見面,不過是增加了吵架的話題。
所以他只能一味的躲避。
沒想到隔天清晨自己開啟房門時,卻發現房間內空無一人,他馬上像發了瘋似在各個房間內尋找著,但是沈墨琛也明白,房間已經上了鎖,蘇夕顏是不可能出來的。
男人想到了對方自尋短見,想到了對方跳樓,但當他開啟窗戶的那一刻,就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花園中沒有一絲血跡。
另外,他還在床上發現了一張紙片,飄逸的字型佈滿了整張紙。
“surprise,希望我這個驚喜你能夠喜歡。”
這張紙片是那麼的小,但卻又像承載了他們的命運一般那麼的重。
即使對方不寫名字,沈墨琛也可以一眼辨別出那說話的語氣,到底是誰綁架了蘇夕顏。
男人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眼下最迫切的是確定他們兩人的安全,他直接透過留言箱對夏悠然發了條語音。
“我警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是什麼鬼主意,我不允許你威脅她的生命,至少在協議成交之前,我需要的是活蹦亂跳,完美健康的蘇夕顏。”
隨後沈墨琛便想到了孩子,在心痛的同時,他也在祈禱那個孩子的存活,隨後他眨了眨乾澀的眼睛,再一次發出了一條語音。
這一次是關於孩子的。
“她生出來的孩子也不允許有事,不管你們開多少錢有怎樣的條件我都會答應,我希望你們確保孩子的安全。”
夏悠然看著男人接連不斷的向自己發來的訊息,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輕蔑的笑,隨後走向前拍了拍蘇夕顏蒼白的臉。
“喂,蘇夕顏,沒這麼快就死了吧,你快來聽聽你愛的人給我發的訊息啊!”
而後夏悠然便掐住蘇夕顏的下顎骨,逼迫她支起頭,剛剛注射進去的麻藥還沒有開始生效,劇烈的疼痛仍然從腹部直擊大腦,蘇夕顏咬緊下唇,試圖緩和腹部的疼痛。
夏悠然自然不管對方那些輕微的小動作,她只是自顧自的開啟了手機裡的語音,最後那一條語音的內容便接連的貫入了她的腦內。
渾厚的音線,磁性的嗓音,即使許多天都沒有聽過他的聲音,蘇夕顏還是一耳便聽出了屬於沈墨琛的獨特的音線。
在慶幸的同時,心也在慢慢變冷,果然這個男人話裡話外都繞不出孩子,也是,孩子才是這個男人繼承公司的資本。
伴隨著腹部的疼痛,劇烈的悲傷也在淹沒著她,隨著眼淚的不斷流出,蘇夕顏只覺得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隨著女人的那一聲冷笑,她便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