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次的拼死協商之後,接下來的飯菜也的確好了許多,起碼到了可以入口的程度。
蘇夕顏藉著昏暗的燈光,隱隱約約可以看清房間裡的構造。
這是一個只有門沒有窗戶的房間。
怪不得那麼黑,應該只是一個房子的地下室。
整個小房間也只有一盞燈可以帶來那一絲絲光明。
而她也只能蜷縮在房間的最小角處,靠著身體的溫度來溫暖著自己。
再一次見到何宇軒的時候,已經是十多天以後了,而她在這個房間裡的生活早已經無趣無聊且麻木。
與黑暗恐懼蟲子難聞的氣味作伴,蘇夕顏曾不止一次的想過,就這樣死去,但並沒有。
她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身體的迅速衰竭,渾身無力,但可惜她並沒有就這樣死去。
所以當何宇軒再一次來到這個房間開啟那一處暗門時,蘇夕顏也只能是抬眼瞥了一眼,身體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男人的旁邊還站著一個高大的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他們倆臉上的表情,隨後那個男人走向前,一把薅住她的頭髮,將蘇夕顏向上提起與他對視。
蘇夕顏只能是兩眼無神的望向對方,身體卻做不出任何反應。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等一下你幫這個女人做一下簡單的清潔後,就直接開始吧。”何宇軒冷冷的聲線在耳邊響起,沒有帶一絲溫度,就好似女人是一個被人欣賞的器具。
穿白大褂的醫生只是輕輕撇了她一眼,便點了點頭。
隨後何宇軒眯著狹長的眼睛,黑色瞳孔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嘴角揚起一抹輕笑,然後吐出舌尖,舔了舔上唇。
男人猩紅的舌尖就好似毒蛇口中的蛇芯子,而且隨著他的動作,蘇夕顏可以看見男人口中亮白的牙齒,閃著光就,好似下一秒就要將她生吞活剝似的。
“小東西,今天我就要把它拿出來。”說著男人便伸出手撫上了她的肚子,指甲微微陷進肉裡,使男人的每一個動作都在抓繞她的面板。
但可惜蘇夕顏沒有力氣掙脫男人的禁錮,她現在甚至連張口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瞪大眼睛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的話讓她明白自己接下來的遭遇,但可惜做不出任何反抗的動作,所以她只能死死地盯著男人,眼底都閃著淚光。
“真可憐呀,但是你放心,我會保證你和孩子好好的活下去的……”
隨後男人便直接放下了她的頭髮,失去了支撐的蘇夕顏,便倒在了地上,喉嚨裡發出微微的咳嗽聲。
隨後蘇夕顏只能躺在地板上,透過模糊的視野看著男人的鞋跟,慢慢離自己遠去。
沒過多久夏悠然便走了進來,攔住了要將她抱起的醫生,從包裡拿了一沓錢,丟在了醫生的手上。
“別打麻藥,我想看著這個女人慢慢的被折磨的過程。”夏悠然的眼裡閃過兇狠的光,她從上往下俯視著女人,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
醫生就好似被人操控的木偶似的,只是伸手接過錢後,點了點頭。
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就連耳邊聽到的聲音都越來越不真切,男人給她的那些食物完全無法維持她與寶寶兩個人的生理機能活動所需要的營養。
母胎在進行繁育的同時,將所有的營養都給予了寶寶,使現在她的身體脆弱到不堪一擊。
意識朦朧之際,蘇夕顏感覺自己被舉起,而後一陣顛簸後又被放下,身體剛接觸到冰涼的鐵板,她就不自覺的渾身抽搐,隨後像觸電般的支起身體,但是又無力的癱倒下去。
她的手如枯枝般拼命地向前摸索著,似乎想要避開些什麼,但只是在空氣中揮舞。
醫生全程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將她的腿支起,把下體的衣物脫開便將自己冰涼的手探入。
當冰涼的手指接觸她的下體的那一瞬間,蘇夕顏發瘋似的吼叫著,眼角溢滿了淚水:“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我不要!”
但是男人就像是看不見她臉上的淚水,聽不見她的聲音一般,冷漠地將蘇夕顏的手撥開,然後用皮扣捆住:“子宮口已經有六指開了,你差不多到時間生產了。”
蘇夕顏以為是直接順產,沒想到站在一旁的夏悠然卻冷冷的出聲:“無麻藥,直接剖腹產。”
聽到這句話後的蘇夕顏身體搖晃的更加劇烈,絕望與恐懼侵蝕著她,醫生手中明晃晃的刀子就好似是死神收割靈魂的道具。
她只能無望的搖著頭,驚恐的望向門口的夏悠然:“你瘋了嗎,夏悠然,會死的,我會死的……”
蘇夕顏的聲音帶著沙啞,就好似在沙漠裡摸爬滾打後才回來的人,發出來的音線就好似乾涸的大地。
這樣的聲音使女人十分受用,她緩慢的走近,將手機的攝像頭直直的對著她,緩緩的說了句:“你表現的可要精彩一些,這些我可都是要發給沈少看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迫剖腹產生出孩子會心痛死的吧?”
說罷,夏悠然便發出了肆無忌憚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