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恢復,則至少需要一週甚至月餘。
因為胖子現在實在是太忙了,每天哪怕是晚上,也不可能拿出超過六個小時的打坐修行時間。
而在這裡,僅僅打坐一個時辰而已。
正自感慨著分身乏術,不能躲在著深山之中更多些時間修行增進修為,淨化身心時,一直等候在外面的康傳代看到他走出了房門,急忙笑呵呵地迎了上來,道:“溫老闆,那個……你身體沒事兒了吧?”
“啊,好多了。”溫朔含含糊糊地敷衍道。
“溫老闆,您別怪我多嘴啊。”康傳代小心翼翼地說道:“是不是該給張堅打個電話,讓他,讓他取錢,把錢送過來,嗯,送到我的家裡,然後翟家的人去拿……畢竟,翟家的人不方便見到張堅。”
“哦對!”溫朔好似剛想起這回事兒,掏出手機撥通了張堅的號碼,讓他趕緊去取五萬塊錢。
結果他剛結束通話電話,康傳代又猶猶豫豫地說道:“溫老闆,張堅一個人取錢不安全的,五萬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容易被人盯上啊。”
“怎麼?”溫朔詫異道:“你們這裡不太平?”
“太平,很太平。”康傳代尷尬道:“可是這裡的人,有幾個一次性取五萬塊錢的?又有幾個人,一次性見到過五萬塊錢?太惹眼了……”
溫朔立刻想到了那句古訓“財不露白”
尤其是在貧窮的地區!
於是溫朔馬上又撥通了張堅的電話,告知他先不要去取錢,等候通知。
結果他剛結束通話電話,康傳代又猶猶豫豫地說道:“溫老闆,你不讓張堅儘快取錢的話,那翟川安想必會心裡不舒服吧?說話就要算話……”
溫朔哭笑不得,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康傳代尷尬、無語,只是一個勁兒訕笑了許久後,才對明顯不耐煩的溫朔說道:“其實,其實溫老闆你可以和翟川安一起去鎮上,如果鎮上的銀行裡沒那麼多錢,可以到,到縣城去取錢的,這樣的話,人多就……”
“您想說什麼,直說吧。”溫朔微笑道:“不必拐彎抹角了。”
“這,我沒什麼……其實……”康傳代憋得老臉通紅。
溫朔擺擺手,心想康傳代說的那個法子,和沒說一樣——找個主意幾乎已經是擺在檯面上,也是唯一的辦法了,而且翟川安到了縣城,還得直接把錢存起來,而不是帶大筆的現金回臥狐嶺村,一來更安全,二來,他也用不著。
所以康傳代一定是有別的話要說。
至於要說什麼……
看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尷尬模樣,溫朔立刻就想到了什麼,他微笑著說道:“您也想跟著去,順便讓張堅把彩禮錢也準備出來,是麼?”
“不,也是,主要是……”康傳代訕笑著,點頭又搖頭。
“您和張堅談過彩禮麼?”溫朔問道。
“沒有,但那天晚上他到家裡時,說過他帶了一百萬……”康傳代越說越沒底氣,卻還是堅持著說了下去:“他還說,負責出三十萬請神師解除血咒婚約。”
“嗯,你到底想說什麼?”溫朔眯起了眼睛。
康傳代打了個機靈,尷尬地,吞吞吐吐地說道:“這個,他既然請了溫老闆您和馬先生來,依著您二位所說,是幫忙,而不是為了錢,那麼這三十萬,三十萬也省下來了,他能不能……您看啊,我家裡條件差,兒子還得上大學,將來還得娶媳婦是吧?也不能再留在這山裡頭過一輩子,得去城裡生活了,那在城裡生活就得買房子,城裡的房子多貴啊……”
聽到這裡,溫朔笑了笑,道:“這些話,你應該去和張堅說,而不是對我說。”
“這不是,這不是覺得……”康傳代尷尬道:“總得有個中間人,媒人,我覺得溫老闆您為人好,又講道理,所以就想著這事兒您給做主……”
“我給他打個電話。”溫朔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掏出手機撥通了張堅的電話,恰此時,外面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馬有城和翟川安一眾兄弟回來了。
溫朔抬手擺了擺算是向大家打過招呼,繼而往旁邊僻靜處走著打電話,問道:“張堅,關於你和康潔的婚事,你和康潔的父親談彩禮了嗎?”
“還沒有。”
“你那天和人家說,你準備了一百萬是怎麼回事?”
“朔哥,我不是從你那裡借了一百萬嘛,就打算著買房、辦婚禮、給彩禮什麼的……把婚事辦地風風光光。我說一百萬,是為了讓康潔家裡人放心。”
“行,我明白了。”
言罷,溫朔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轉過身走向眾人,只見康傳代滿臉期待和憨厚、卑微笑容地看著他。
溫朔沒有理他,微笑著和馬有城、翟川安搭腔說話:“事情辦完了吧?翟先生,您看是把錢送到家裡來?還是您跟著去,直接把錢存銀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