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計劃不變,且仍然堅持尊重每一位專家學者自由選擇的權利。
溫朔當然不會選擇什麼自由,從而放棄這難得的、千載難逢的機會——和全球最頂尖的數十位考古學專家,一起參加實地考察活動,必然能夠學到很多經驗知識,而且面子也足夠,這事兒可以拿回去吹一輩子,最關鍵的是……
免費啊!
吃喝住行全都是公款!
這在吝嗇摳門兒又貪財好佔便宜的胖子看來,簡直是夢寐以求的好事兒。
轉眼三天時間過去。
考察結束,胖子和楊景斌沒有再回漢威,而是在秦州直接乘火車去往林陽。
兩人乘坐的是特快列車,而且是軟臥……
公款嘛!
否則的話,以溫朔的性格堅決會乘坐普快列車,還得是硬座兒——反正,兩人也不急著回京城,更不急於上趕著去幫洪裳和秦落鳳找到被竊取的陰煞之氣。
將近二十個小時後,正值晌午時分。
揹著挎包,一身運動休閒裝扮的溫朔,和戴副眼鏡斯斯文文的楊景斌,神情悠閒地走出了林陽火車站。
因為提前在電話中有過溝通,馬有城要一起來林陽,參與此次事件的調查,或者說,主要為了接觸玄門人士,觀摩玄妙神奇的玄法,所以,馬有城只比溫朔和楊景斌早到了半個小時。
馬有城是坐私家車來的。
考慮到山州縣路況不好,尤其是往山林深處走,路況更差,所以,他讓司機開了一輛中型越野車。
在林陽下高速後,馬有城吩咐司機直接開車到火車站接溫朔和楊景斌。
開車的司機,是陳世杰。
和溫朔之間,也算得上老熟人了,當初馬有城去東雲,就是陳世杰開的車。
秦落鳳也早早乘坐公交車趕到了火車站。
幾人見面閒聊幾句便上了車,溫朔的塊頭最大,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享受著空調的涼爽,馬有城、秦落鳳、楊景斌,則坐在了後排的座位上。
對於溫朔和楊景斌同行,秦落鳳沒有流露出絲毫的疑惑,好似閒聊般說道:“楊教授百忙之中抽時間到林陽,不會影響您的工作吧?京城那邊打過電話了?”
“唔,不要緊,現在是暑假嘛。”楊景斌微笑道:“我還不至於連一點點自我的時間都沒有。”
“唔,在外多日,婦人不掛念?”秦落鳳笑道。
他和楊景斌已經很熟了,說話自然沒有太多的避諱,這句話一半問候一半帶著些打趣的玩笑意味。
楊景斌笑了笑,道:“沒告訴她。”
“可以理解。”秦落鳳的笑容中,多了一絲唏噓,扭頭看向馬有城,道:“馬爺向來自由慣了,去哪兒也不用和誰知會一聲,著實令人羨慕啊。”
馬有城微笑搖頭,道:“老婆女兒都在國外,我倒是想讓人管著,唉。”
秦落鳳又笑著坐在副駕駛位置的溫朔說道:“溫老闆,你京城的生意那麼忙,也不急著回去?”
“忙裡偷閒嘛。”溫朔嘿嘿一笑,他對秦落鳳的印象一直都很好,時而還會感嘆秦落鳳這麼好的一人,怎麼就能受得了洪裳那個臭嘴巴的傢伙,當了這麼多年的朋友。
“也是,偷得浮生半日閒,何嘗不是一種享受呢?”秦落鳳微笑道:“不過,還是給親人朋友打個電話,說一聲最好。”
“嗯。”溫朔點了點頭,旋即微微皺眉,隱約覺得秦落鳳剛才一番閒聊的話題有些不大對勁,雖然是很禮貌、很隨意的客套話,但……同樣的話題,連續問了三個人!
他就不覺得煩人嗎?
溫朔一扭頭,快速掃了眼後排座的三人。
他們的神情都很閒適放鬆,溫朔笑眯眯地對秦落鳳說道:“不能打電話,否則一準兒催促我趕緊回去。”
“唔……哈哈。”秦落鳳露出了忍俊不禁的笑容。
馬有城和楊景斌也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