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晉安,早在多年前,就是被她給放棄的那一個。
所以,無論現在蘇晉安有多好,在她看來,也不過是全靠蘇晉城和蘇晉閱讓給他的罷了。
只要等到蘇晉城和蘇晉閱重新回到正軌上,蘇晉安的一切便不復存在了。
她現在還能心平氣和的跟蘇晉安坐在一起說話,也是蘇晉城和蘇晉閱給予的機會。
至於蘇晉安,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她都不在乎,也覺得不重要。
反正,她很早之前就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國公府的榮譽,是掌握在蘇晉城和蘇晉閱手上的,而不是蘇晉安。
蘇晉安聞言,心裡更是一陣失落感席捲而來。
母親的話,間接的給他潑了一盆又一盆的冷水,更是猶如利刃刺痛了他的心。
剛才的一切不過也都是假象罷了。
他早該清楚,在母親放棄他的那一刻開始,母親對他就不會有任何的憐愛。
只是他還始終保持著那僅有的一絲幻想。
如今這一點點的幻想,都是母親親手將它給打破了。
或許,能讓母親委身來見她最討厭兒子的,也就只有蘇晉城和蘇晉閱了吧。
在母親的心中,恐怕早就已經沒有他這個兒子了。
“想必,你也已經見過你祖父了吧?”蘇夫人見蘇晉安不說話了,又繼續說道。
蘇晉安看著蘇夫人沒有說話。
蘇夫人別開臉,淡定的抿了一口茶,“你祖父能找到你,想來你也應該清楚,在你祖父的心裡,最為看重的還是晉城和晉閱。”
她將目光淡淡的放到蘇晉安身上,“所以,你更應該清楚,只有晉城和晉閱好了,對你才有更好的幫助。”
“母親不必說這麼多了,該怎麼做,我心裡已經有數了。”蘇晉安也不再像剛才那樣對待蘇夫人了。
或許,蘇夫人也察覺到了蘇晉安的情緒變化。
隨即便站起身來,臉色也掩飾不住對蘇晉安的討厭。
“我知道你心裡記恨我,但又能怎麼樣,我終究是十月懷胎生下你的母親,要是沒有我,也就不會有你!”
她冷漠的睨向蘇晉安,“所以你記住了,只要你還在國公府的一天,就得時時刻刻的記住,你擁有的一切,都是晉城和晉閱讓給你的!”
蘇晉安忍不住拳頭緊握,“母親說這麼多,更多的是心虛吧。”
“心虛?”蘇夫人冷笑了一聲,“我為什麼要覺得心虛?”
“難道母親不是怕晉城和晉閱再也回不到以前嗎?”蘇晉安緊盯著蘇夫人的眼睛說道。
蘇夫人冷冷一笑,“那你的擔心可就多餘了,晉城和晉閱是我一手帶大的,他們的性子,我自然是最瞭解不過。”
“他們無非就是一時貪玩了些,但總歸回到原來的樣子,所以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留下這句話之後,她便頭也不回的踏出了飯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