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老四拿了鐵鍬和尖鎬過來,把鐵鍬往三哥那一扔,“這土怕是挖不動,我用鎬頭刨吧!”說著雙手拿鎬頭舉過頭頂就要刨,被楊衛國攔了下來,“先等會,我看下你在哪刨。”
就怕離著遠了沒有手,離著近了將那鐵皮角刨壞了。
楊老四倒沒想那麼多,這裡埋著啥他雖也有些好奇,但他心裡是覺得三哥三嫂有些大驚小怪的,說不準就是個鐵皮角,啥也沒有,白高興一場。
“這是鐵的,還怕刨壞了呀?”他開了句玩笑,看三哥一臉嚴肅,還小聲跟陶真真說:“我三哥越來越嚴肅了,不熟悉的都不敢往他前面湊。”
陶真真也小聲說:“事情太多了,沒一樣順心的,他能對你們好臉已經不錯了。”
楊老四一怔,想到老太太和老五的話,有些不自然的說:“嫂子,我也沒想到老大他……”
“噓!別提了,就當他倒黴吧,反正已經過去了,這下應該沒什麼能讓他再這麼生氣的事了。”
楊衛國指著一個方位:“這裡刨兩下試試。”
楊老四忙過來,一下,兩下,震的虎口都疼,這地面也只刨了不大的一個淺坑。
凍的太厲害了。
楊老四看下三哥,見他皺眉,“三哥,還刨嗎?”
楊衛國真想弄清楚這裡面到底是什麼?
那些年老太太和老頭一心想找到的,所謂他母親留下的財寶到底在不在這裡?還是說只是一角鐵皮?
他沉吟片刻,“去弄點柴來,在這上面點火烤一烤再刨。”
楊老四心裡嘀咕,還能真是金子?三哥不是瘋了吧?我們這沒錢的想金子想瘋了還情有可原,可他們這麼有錢還……
陶真真說:“老四,當初老太太就說,你三哥的母親給他留下一筆財產,只不過他們找了好久沒有找到。這個不知道是不是?還是照你三哥說的做吧!不管是不是,也安心了。”
楊老四一聽羞愧不已,“行,我這就抱柴禾去。”
楊衛國也跟他一塊去了,他想跟三哥說聲對不起,可又覺得這三個字輕飄飄的沒有任何份量。
楊家欠楊衛國的太多太多了。
楊衛國拍了拍他的肩,“不用糾結,一碼歸一碼,你是你,老五是老五,這事跟你們都沒關係。”
他也是楊家人,父親和老頭還是親兄弟,這些爛事要真牽連豈不是連他也算在內。
楊老四眼圈有些紅,半天憋出一句:“三哥,你太不容易了。”
“習慣了。”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楊老四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他也就死了,要不然我非得把他腿打折不可,讓他出去禍害人,讓他不要臉!”
要是他還活著,我估計我能捅他一刀。
楊衛國面無表情的想。
燒上火堆,有人過來問:“這燒啥呢?大風天不怕燒著了啊?”
“沒事張叔,這都是雪,著也著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