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衛國正在吃飯,先招呼他坐下吃飯,“一會我回去,那房子年頭太久了,早就該倒了,既然倒了就扒了吧!”
當初他是想扒了重蓋,可老隊長硬是給留了下來,又過了這十年,哪怕房子裡外用木頭都支上了也該塌了。
楊老四已經吃過了,看他們吃的早餐非常豐富,還有炸大果子,就坐下吃了兩根大果子,“哪買的?我咋沒看著咱鄉上有賣這大果子的?”
“你嫂子炸的。”
“……一大早多費勁啊……回頭嫂子你也教教我家你弟妹,這玩意好吃。”
張玉枝這些日子天天過來和她換著班照顧陶母,聽了這話直吧噠嘴,“可不好吃咋的,你咋不說費多少油呢?哎呀我就沒見過這麼不會過日子的人,也就是真真吧,要換個人,你看能不能吃得起?”
因為二嫂向來嘴損,但她這回伺候老婆婆,不管是因為要討好她這個小姑子,還是真心教順老人,陶真真心裡對她還是有些改觀有些感的。
因此她說話她也只是笑笑,“你們都能吃得起,不過是不捨得罷了。”
楊老四:“哎,這話三嫂說的可真是這麼回事。”
吃完飯,楊衛國說要騎車子過去,陶真真直搖頭,“快拉倒吧,我可怕你把我摔了,這路能騎車子嗎?還是走吧!”
出了村子沒走幾步又起風了,一路上颳著大煙炮,能見度不足三米,“幸好沒騎車子吧!”陶真真說。“你真騎了我都不敢坐。”
楊衛國:“我這水平你還不信嗎?指定摔不了你。”
嘴硬吧,那大風能騎才怪。
幾人頂著大風走了一半路風小了許多,等進了村到了家門口風也停了。
“你看,晚走這半小時就沒風了。”
旁邊嶄新的房子,和旁邊倒塌的茅草屋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老房子當初也圈進了院子裡,開啟大門的鎖門,進了院看了看,楊衛國就讓楊老四去叫幾個人來,“大過年的也不白讓人幹活,我給工錢,每人二十塊錢。”
二十可不低了,也就這個地方稍富一些,好多地方的農民幹一年到頭還欠一屁股饑荒,好一些的能剩下一頭二百的。
楊老四出去喊人去了。
陶真真順著這圍牆繞了一圈,有些可惜的說:“要是咱們還留在農村,說啥也得在這邊開個菜地再弄個小花圃,這地方絕對夠大。”
“要是咱們還留在農村,也沒有這麼大的地啊!”
陶真真:“那可不一定,十年前和現在能一樣嗎?十年前沒有不代表現在沒有啊!”
沒多大功夫,楊老四就喊了十來個人,都是村裡的青壯勞動力。
“把這裡扒了都抬出去,整理乾淨就行。”楊衛國看大傢伙戴著帽子手套,上前嘁了卡嚓就動手,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