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立民被強子和剛子一人踢了幾腳抱頭鼠竄,心裡十分震驚,楊衛國如果沒騙他的話,他說妹妹薛麗華還活著?
而楊衛國即便是壓低了聲音,可這話還是被前來看熱鬧的幾人聽了去,大家面面相覷,有人試探著上前問他:“衛國,剛才,剛才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這是和楊衛國一個村的,上這邊朋友家來串門,正好趕上了。
這訊息簡直比聽說楊老大從地底下爬出來了還要讓他吃驚。
楊衛國鐵青著臉,這種事又不是啥好事?有必要散佈的大家都知道嗎?可既然被人聽了去,他也不在意多丟一次臉了。
“是!”當初的事只有親近的人才知道,他也沒多解釋。
但就這一個字,不到半天時間就傳遍了整個鄉。
陶真真指揮強子和剛子,“大家既然都知道了,你們就出去說說,免得大家說出點什麼難聽的。”
難免會有人把楊樂和薛麗華扯到一起去,也難免會有人陰謀化認為薛麗華這樣都是楊衛國的錯。
自己的男人自己維護。
強子和剛子在京都裡這麼多年,在廠裡已經是中層領導,雖說楊老五給了機會,但也要二人能拿得起來。二人精明不次於這鄉里任何一個人。
所以剛剛有些苗頭“要不是老楊家當初做的太過,人能跳河?他們家還瞞著說是病死了,肯定是心虛……”一類的話,就被真相所震驚。
“啥?她是跟別的男人跑了?楊家嫌丟人才說她跑了?天啊天啊,怎麼會這樣?”
“你說她又跑去找孩子,想算計衛國想和他復婚騙他的錢?天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從始至終都沒有提到楊樂的身世問題。
聽到這些流言蜚語,剛開始老太太還很生氣,後來聽到壓倒的聲音對楊家有利,她不吭聲了,只是在家裡小聲嘀咕:“肯定是衛國那媳婦找人乾的,要不然大家懂個屁?”
她去京都幾年,自認為已經是城裡老太太,從心理上有些高人一等,覺得跟村裡那些老頭老太太說不到一起去,這些人都聽不懂她的話。
而薛立民回家琢磨來琢磨去,又往這邊兩個村去了幾趟,回來後和老孃開始嘀咕起來:“……那死妮子竟然還活著,之前還嫁了個有錢人,沒良心,也不說給咱娘倆送點錢過來。”
那老孃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不是說想和那楊衛國復婚?咋回事打聽清楚了嗎?要能復婚就好了,看那姓楊的,富的流油,那全縣都跟著沾光,那老楊家幾個哥們,和他那後媳婦的孃家,誰家不成了那村裡的有錢人?要是咱們跟楊衛國重新噶了親家,那那些錢也有咱們的份了……”
也不知道白天做的夢比晚上更香讓人覺得是真的還是咋的。
咋那麼能想美事呢!
“這就不知道了,說是好像出國了又回來了,反正她在京都又能出國肯定有錢,媽,咱得找她去!”薛立民雙眼放著光說。
“找?上哪找?那京都那麼大你知道人在哪啊?”老太太只想在家裡吃點肉,喝點酒,可不想跑到那麼大的城市去找人。
“我想想辦法的……”捱了打的薛立民這幾天身上哪哪都疼,他可不敢再去招惹楊衛國,那就是個活土匪,狠著呢!
往年過了年天就漸漸的暖和,今天天氣反常,這幾天又下了場雪,還颳了幾天的大風。
一大早楊老四就急匆匆的過來,“三哥,那老房昨晚上颳大風給颳倒了,你回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