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這幾個月,她的性格又有些像上大學之前了,隨心所欲。
這幾年老是怕這怕那,怕背個處分分不到好工作,她都不敢暢所欲言,一天天的老憋曲了,現在她想開了,她又不缺錢,受那罪幹啥?
文麗被懟的不知道該說啥了,可還是要分辯分辯的,“誰說我物件不如她物件了?你瞎了吧,他物件有啥啊,不就是一小破領導嗎?我物件可是……”
巴拉巴拉一通說,可惜陶真真打著呵欠根本沒聽,等她說完了才眨眨眼,“我要走了,你還有話沒有啊?有話就快說,有屁就快放。”
“你怎麼這麼粗魯,真是個農村人!”
“我這人呢說話是看對面是誰,跟粗魯的人自然也要說粗魯話,說文縐縐的話她聽不懂啊!”其實她更想說:對著畜牲自然可以說話粗魯一些,可要那樣,文麗估計能上來撕她的嘴,犯不上,她肚子裡可是有娃!
文麗氣得直跺腳,“你,你,你這個粗魯沒素質的農村女人!”
正好過來一領導,臉色嚴肅的嚇人,“這位女同志,你這話太過份了,怎麼可能這麼說農村人……”
捱了對方好一通訓。
陶真真對著文麗好像一副不屑聽的樣子,可一轉身回到家,就美滋滋的跟楊衛國顯擺,“真讓你說對了,這節目才開幾期啊,大家就都說她不如我。”
其實是因為這些人之前看過她的節目,可觀眾又不知道沒比對過,這節目一出反響是相當不錯的。
任欣宇已經是名人了。
這些話她也就和楊衛國說說,要是在外面說,大家準保以為她是妒忌對方。
楊衛國笑道:“我就說吧,像我媳婦這麼優秀的人,誰也不瞎當然能看出來。咱們這是不稀得去主持,誰讓咱們要生孩子呢,要不然就她也想搶你的位置?”
為了哄媳婦,從被人搶了位置說成了不稀得要,這節操掉了滿地。
陶真真一點不覺得,還美呢,“就是,我孩子重要,工作以後會有的。”
這話是心裡話,雖說有些遺憾,當時甚至還覺得這孩子來的不是時候,但她聽過很多,當初為了工作為了事業不要孩子,到老了反倒不能生很遺憾的事。
她又沒想當那種只要繼女的好後媽,只是沒想在畢業前生孩子罷了。
楊衛國鍋裡燉上菜,上面蒸上米飯,去託兒所接孩子去了。
要不是白天還回學校,那就是過著整天圍著媳婦孩子鍋臺轉的日子,快成家庭婦男了。
陶真真其實勸過他:“我可以做飯,現在我又不噁心不難受的,你該幹嗎幹嗎吧!”
“沒事,白天一樣幹,我也就這一冬天能消停消停,真到了明年開春種地的時候,我怕是也沒有時間照顧你了,到時候你別埋怨就行。”
“說的我好像多不講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