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衛國聽說魏新春也懷孕了,又起身去整了兩個菜,蒸雞蛋糕和炒花生米,和楊老五對坐著喝了兩杯。
喝了幾口,楊老五來勁了,開始白話起來,“三哥,你不行,看我……不就是懷個孕嗎?是女人都得有這一遭吧,啥了不起的事啊?你瞅瞅你,這傢伙給三嫂伺候的,趕上那慈禧了,整的就她吧,也想跟著學……慣得!我伺候她?我一天天的在外面忙著掙錢,她就炒個瓜子還嫌累,還讓我給她做飯?還說三哥這麼能耐的大學生都這麼對三嫂我差個啥?我那是差啥嗎?我這是不慣她那毛病……”
楊衛國聽的直皺眉,“閉嘴吧你,又喝二兩酒不知道姓啥了。那女人嫁給你,不是跟你吃苦受罪來了,你有啥可得意的?”
另一旁正在說話的陶真真和魏新春也聽到了,魏新春氣得眼淚在眼圈裡,“三嫂,你聽聽他說的那話!”
“他說的沒錯。”
魏新春愣了一下,更委屈了,三嫂怎麼這麼說呢,“三嫂?”
“都是你慣的!要是你之前就一點點鍛鍊他做飯做家務,你看他現在啥樣?你瞅瞅你,天天累成那熊樣,還得伺候他,恨不能連洗腳水都給他端到跟前,腳都替他洗……咋樣?你心疼他辛苦,可他辛苦你嗎?聽聽那話,還就炒點瓜子還嫌累,你讓他擱家幹一天天試試,別老覺得這錢都是他賺的,你好像就白吃飯一樣!”
陶真真那是一點不客氣,男人就是賤皮子,慣不得,要不然他覺得一切都是應該應份的。
魏新春聽了十分的解氣,“聽聽老五,你聽聽人三嫂說的,你瞅瞅你。”
楊老五藉著酒意大聲嘟囔:“三嫂,你別老替她說話……”
陶真真最討厭就是喝點酒不知道東西南北的那些男人,“行了行了,別跟我說那些沒用的,這天也不早了,你們趕緊回去吧,要不一會沒公交了。”
別看關係很親近,但她從來沒有留過老五兩口子在家裡住。
她覺得有外人在自家不自在。
楊老五沒喝夠被攆起來了,走的時候還直埋怨媳婦,“都是你,要不然三嫂也不能老說我。”
魏新春有三嫂撐腰還敢和他犟犟兩句,這在外面她一聲不吭,只顧看著腳底下。
楊老五有些沒勁,把自己的手電筒往她那照了照,又伸過去牽了她的手,“小心點。”
魏新春的嘴角微微上挑,這個老五,就是嘴不好讓人聽了想打他,其實對她也挺好的。
陶真真現在在臺裡實習是什麼都做,她秉承著學習的態度,和那些同事也處得非常好,知道她差點就成了少兒節目的主持人,卻因為懷孕被人擠了下來都為她可惜。
“確實可惜,你看那任欣宇主持的照她可差遠了。”
“噓,小點聲,別讓人聽見。任欣宇再不好,可人家後臺硬啊!”
這些話經過文麗的嘴,傳到陶真真耳朵裡,當然是加工過的。“你不知道吧,還當她是個以前那個純樸的學生呢?人家現在有後臺……”
可惜,這二人陶真真一個都不感冒,她淡淡道:“比你後臺還硬?看你沒搶過她的樣子就知道了你不行。”
文麗氣的,“你……你這人會不會說話?”
“就因為我太會說話了,才讓你們一個個的欺負,以後啊,我還就這麼說話,愛咋咋的?”大不了給她分回縣裡去,在哪她都是鐵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