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拿出錢和票,“你看這些夠不夠?”
這些錢別說做一床被,就是做一床半都夠了,不過是費些手工,老孃們在家閒著幹啥?
劉叔當即笑呵呵的,“你說得也是,那就先可著你們用,等出了正月讓你嬸子再給你妹子做一床就是了。”
楊衛國抱著新被往回走,經過楊家門口就看到那裡聚了一堆的人。
這大冷的天也不嫌冷。
他往前走了幾步,“這是咋了?都讓讓都讓讓啊……”他往前擠了擠,嘴裡喊著。
旁邊一老鄉說:“衛國啊,你快去看看吧,有個老孃們上門來找你媳婦麻煩來了。”
他一聽也顧不上問誰來為啥來,蹭蹭就擠開前面的人來到了最前面。
“誰啊誰來找我媳婦麻煩?”此刻的他一點不像個大學生,倒像個虎超超的二愣子。
只見老太太戴著個頭巾,袖著雙手,朝旁邊一努嘴,“就她,不要個臉,大過年的來找不痛快。”
陶真真的對面站著個五十左右的女人,穿著灰色外套,頭上戴著灰色帽子,一看打扮就不是村裡的農民。
楊衛國的眉頭就蹙了起來,這女人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
對了,他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個陶志的老孃嗎?
那回他去供銷社,旁邊就有人小聲嘁喳說她是主任的媳婦。
“就是你找我媳婦的麻煩啊?你誰啊你?找錯人了吧?我們在外面一年了,這才回來,你不會是覺得我們好欺負吧!”他一副二流子的氣質往前橫了兩步,擋在媳婦面前。
陶真真眨了眨眼,不明白他突然變了一副氣質是要鬧哪樣?
跟不講理的人就不能講理,媳婦現在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耍潑,那就由他來吧!
“我沒找錯,我找的就是她,”女人說了一句手指著陶真真,“你給我出來,你還我兒子,你個狠毒的女人,要不是你,我兒子能蹲大獄到現在都沒出來嗎?”
陶真真很是無語,這一年的事了你這時候來鬧是幾個意思?
她不知道的是,陶志的母親本來是想找她麻煩的,可被她男人給罵了一通,說是她現在鬧只會把事情鬧大,等她們走了以後,這事消停消停,再託人把人弄出來。
結果她們兩口子託了好多人,花了不少的錢,想把他兒子弄出來,這才發現,以前關係好的都不肯幫忙,說幫不了。被問急了,這才有人吐露了點訊息給她。
“快別忙活了,這案子翻不了,人也不可能放,有人可盯著呢!”
她一聽就急了,她兒子可是判了十年,十年哪,兒子出來就三四十歲了,真要蹲那麼久,出來工作都沒法安排,也不會有人再嫁他,那他兒子這輩子不就毀了?
不敢得罪那些人,她就恨上了陶真真。
要不是這女人,他兒子能有今天嗎?
把她名聲毀了,看她還怎麼上大學?看還有哪個單位敢接收她?
所以,她來問罪是假的,是想借著問罪毀人名聲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