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衛國一邊走一邊心裡行思,你快別幫了,真受不了這種自作主張要幫忙的。
這是幫忙嗎?怎麼感覺這是要害我呢。這要讓人知道了那不是弄虛做假我還能有好?
他拿了行李到了效區小院,陶真真還沒到,家裡只有魏新春一人在忙,到了冬天結婚的人,她忙的腳打後腦勺。
不過忙點好,說明生意好,她兩個臉蛋凍得紅通通的,臉上卻掛著發自內心的笑容:“三哥,昨晚上老五還說,明年再多收這些瓜子都能賣了。”
楊衛國放下東西就接過她手裡的簸箕簸瓜子,癟瓜子就隨著風飄到地上,簸箕裡剩下那些好的成的。
“那也是你炒得好炒得乾淨,老五他倆賣得好。”要是偷懶帶著癟子在裡面,買的人下次就不願意買你的,說糊弄人。要是瓜子不乾淨,吃完一把手黑乎乎的,人家會說你炒的瓜子埋汰,有別人的就會選擇別人的。要是炒得不香,人家也會說不好吃。還有的壞的多,就是些陳瓜子,一吃吃個苦的,人家也不愛要。
他們這些人秋天瓜子曬得乾爽,賣的時候收拾乾淨,炒得火候正好,又秤給得高高的,大家自然愛買他們的。
陶真真回來也立刻加入到其中。
她只拎了幾件換洗衣服和幾本書,她一邊幹活一邊說楊衛國,“我看你行李都拿來了?”
“噢,我想著過年回家不得用嘛。”
陶真真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你拿來拿去不煩啊?”真要回家再做一趟就得了唄。
現在又不是以前了,他們手裡錢足夠用。她都懷疑年前這個旺季下來她手裡就能攢夠五千塊錢,明年提前完成“萬元戶”。
她還是挺知足的,雖然和前世那位“瓜子大王”沒法比,九牛一毛吧!
楊老五回來就嚷嚷道:“今天好幾份跟我訂瓜子的,都是五斤十斤這麼訂。這可看是快過年了,對了三哥三嫂,過年咱們咋整?哪天回去?這道兒就是太遠了,要不然咱二十九走還能多賣幾天……”
早走幾天少掙幾天的錢,真是捨不得。
用老太太的話就是:鑽錢眼裡了。
要依陶真真是不想回去過年的,她對婆家對孃家其實沒有多少感情。
但陶母前些天來信,說想姑娘,而且陶父出去幹活,下過雪後路滑把摔了一下起不來炕,她要不回去看看實在說不過去。
楊老大也來信說讓他們過年回去,說老太太想三兒子,丫丫也想爸媽……
她當時聽得直撇嘴,老太太想兒子?想她三兒子兜裡的錢吧?
也幸好楊老五結婚了也知道跟老太太藏心眼,掙一塊只說掙五毛,要不然他們掙多少老太太得知道的清清楚楚,還不得變著法的要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