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恆王看著目前的近況很是滿意:“本王還真是沒想到事情會解決的這麼順利,可真是要多謝你們兩個了。”
“王爺客氣,只要不嫌棄我們來的晚了就好。”施向傑笑著打趣道。
恆王也哈哈大笑起來,過後他拿出摺子來跟兩人道:“你們可在在這裡玩幾天,我先寫任務完成的奏摺呈去上面。”
“且慢!”裴源阻止道,“這事緩幾天再說,我還有些事情沒要告訴你。”
施向傑識趣的自己離開:“我出去看看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你們慢聊。”
見施向傑走遠,恆王也一揮手將身邊的人全部遣退:“看你面色凝重一定是很重要的事,說吧。”
“你還記得四皇子嗎?”裴源問道。
恆王點點頭:“自然記得,若不是他當初生了一場怪病,今兒個坐在上面的可就是他了。你親如一母所生,我知道對於四皇子的死,你比我們任何一個兄弟都要難過。”
裴源的手指嵌在手心裡,過了許久才將那個秘密說出:“四皇子根本不是得了怪病,而是中了蠱毒,我母妃當年將這件事查出來之後,還沒來得及告訴父皇,就被陷害至死,所以為了去南疆查出蠱毒一事,我才請命來幫你的。”
“敢情我還是沾了四皇子的光,”恆王說笑一句希望緩和一下氣憤,宮裡面的那些陰私他多少知道一些,可他的身份和裴源不一樣,自然不會體會的那麼透徹。
對於四皇子的死因他還是覺得有些驚詫的,畢竟那是皇宮,能夠接觸到蠱毒的可沒有多少人,“不過你能確定嗎?我不是懷疑什麼,只是當初你母妃也有可能是判斷錯了呢?”
若是母妃事後沒有被陷害,或許還是解釋為判斷錯誤,可就是母妃的死才讓他更加確定母妃的判斷,不過這些裴源不打算跟恆王解釋了:“所以我才想要查證一下,也算是替他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倘若四哥真是害死的,我就要幫他找出幕後兇手來。”
眼見裴源面色十分難看,恆王只好勸道:“人死不能復生,過去這麼多年你要節哀,既然你需要我給你打掩護,那我就晚些再回信,等你的通知就是。”
恆王說完又指了指門外:“他靠不靠譜?”旋即又覺得自己是多餘問了這一句,施向傑和裴源是表兄弟,可要比他們皇家的親兄弟還親。
裴源拱了拱手:“多謝!”
第二日裴源三人先是去了劉耕哪裡檢視軍情,見一切都秩序井然也就放了心,回去之後便和施向傑開始收拾要用的行禮。
“我不在你身邊,你自己萬事都要當心些,除了被我們替換的戚澤生管理的那個城鎮,其他的守城都尉也要好好查一查才是。”裴源提醒道,“若是我這邊忙完後,我會盡快跟你會和的。”
施向傑將自己的行禮全部打包好放在一起:“表哥你放心吧,我都省的,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才是。”
說完又感嘆道:“真想趕快回家啊,來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要回去了,就恨不得背上插上翅膀才好,就想趕緊回去看見佳惠,再將人摟在懷裡半天也不鬆手。”
裴源笑了起來:“已經快了,等回去的時候路上也會順利很多,佳禾上次打仗跟著我,我雖然害怕她受傷,但心是定的,現在人不在跟前,雖是不擔心她受傷了,可心裡卻一天到晚跟貓爪一樣。”
沈佳禾這會還在書房裡給裴源寫回信,她將那些信箋一天看上一遍,然後就對應著每一封給他寫回信,寫到今天已經全部寫完了,照著裴源之前的樣子,沈佳禾將他們都放好在暗格裡。
白英給她端了水進來洗手:“王妃待會要做什麼?福公公說這兩日府裡購置了不少的東西,王妃可要去查一查?”
沈佳禾搖了搖頭:“母親說姐姐有了身孕,我還沒去看過,今兒個天氣好先去姐姐那裡走走,府裡的事等過兩日我再查。”
隨後又吩咐道:“你讓外頭去備馬車吧,我換身衣服就來。”
沈佳惠懷孕後比平日裡還要嗜睡,等沈佳禾過去的時候,她還在屋裡睡著,施母正站在院子裡剛跟管家說話:“這院子趕緊讓下人收拾乾淨了,別等少夫人起了再做,到時候揚起灰塵什麼的,讓人不舒服。”
沈佳禾進門聽見這話後笑道:“舅母慣會寵著姐姐,哪裡就這麼嬌貴了。”
施母看見沈佳禾忙笑著迎了上來:“你姐姐啊平日裡身子就弱,這有了身孕可不是要更加小心些照顧,況且向傑不在家,我就更得上點心了。”
沈佳禾撲哧一笑:“我替姐姐謝謝舅母。”
“這都是應該的,哪裡需要謝謝,你姐姐還在屋裡睡著,你去看看她吧。”施母笑道。
淺荷見沈佳禾進來忙要去喚醒沈佳惠,卻被沈佳禾攔了下來:“我就在這坐一會,不必特意叫醒她。”
淺荷笑著解釋道:“差不多這個時候也該喊醒少夫人了,怕她白日裡睡多了晚上睡不著,對身子不不好。”說著便進了裡間。
沒過一會沈佳禾便聽見沈佳惠喚她的聲音,忙起身去了裡間坐在她的床邊:“姐姐這兩日似乎瘦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