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農在軍中有了一定的位置後對裴源是越發的感激了,經過那一架之後,軍隊裡對他服氣的人不少,王富農和裴源說起這些面上是止不住的笑意:“說起來這都要感謝王爺,從今兒個起,王爺您只要讓我往東,我王富農絕不往西去。”
裴源笑道:“不必,你以後也不會一直跟著本王做事,不過眼前有個事情倒是真的需要你幫忙才是。”
“王爺您只管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拋頭顱……”王富農緊接著再次表忠心。
裴源卻是揮手將他的話打斷:“沒那麼嚴重,只是讓你寫兩封信而已。”
“寫信?”王富農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寫什麼信?”
“給另外兩個分部的代表寫你已經歸順的信,另外這兩份停戰宣告也幫我簽上你的名字,本王有大用。”裴源解釋道。
這樣簡單的要求,王富農自然是立刻就應了下來,裴源拿著王富農寫好的東西,去了恆王的議事廳。
“現在是兩個分部,我們一人一個帶著王富農寫好的東西,想來那邊兩位首領看過這些東西,應該不用動手就能成功。”裴源跟恆王商議道。
“如此最好,這樣就能在最快的時間裡解決掉所有辦法,幸虧是你來了,不然我和施向傑兩個人對付他們怕是隻有強攻了。”恆王感慨道,“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有事儘可以來找我。”
裴源笑道:“何必這麼客氣,都是為百姓辦事而已。”
裴源說的是百姓而不是朝廷,這樣恆王的眼神閃了閃,看來皇上和他之間的關係已經越來越嚴重了。
過一會裴源又問道;“你安排混進叛軍的親信調查的如何了?有沒有摸出來什麼人沒有。”
恆王一拍大腿:“正是要跟你說這個,你速度太快,我那兩個人剛混進王富農的人裡,我就和你一起把他們招降了,不過我當時也沒有讓我那兩個親信及時的撤出來,而是繼續隱藏,的確是抓到一個喜歡在背後唱反調的人。”
“都說了什麼?”裴源問道。
“嗨,還能說什麼,不就是策反招降進來的那些人嘛,說什麼我們都是表面功夫,等你們一走,就會把他們給全部判刑。”恆王回憶著兩人敘述給自己的話,“我已經把這人給抓了起來,等過後在處置。”
裴源對此倒是一點也不意外,永遠都有這樣的人存在,只是建議道:“事後將這人交給王富農處理最好,省的你處置了一個他們的人,讓他們心裡發慌,反倒是信了那人的話。”
“行,聽你的。”
三人又在一起就細節討論了一番,決定明日一早就帶兵出發。
有了王富農的地圖,找到那兩個分部的位置一點也不難,他們兵分兩路,裴源一人帶了一隊,而恆王則是和施向傑在一起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裴源這邊的領頭看見他帶過來的東西后半天沒有說話,裴源開口勸道:“你應該知道我們不是打不過你們,之所以本王親自來跟你們談和,也是看在你們也是受害者的份上,何況朝廷目前沒有被你們照成損失。只要你願意,就可以獲得和王富農一樣的待遇。”
“我怎麼能確定這不是一個圈套?”那人問道。
裴源揹著手在營帳裡走了兩圈才定定的看向那個首領,笑道:“若是我有意抓你,直接放箭進來就好,本王沒有必要在這裡跟你浪費時間,將你誘騙回去在行定罪,和直接將你們抓捕回去,本王一定會選擇後者。”
裴源身上釋放的強大氣場讓那首領都不敢直視他,想了半晌才點頭同意道:“我願意歸順。”
而恆王那一邊的首領在和恆王交涉半晌以後才回道:“歸順自然沒問題,但是你們該知道,若是今日給我的承諾不能兌現,來日我們還是會反的,就算是打不過你們又怎樣,寧可做一隻刀下鬼,我們也絕不會在受人欺辱。”
“我跟你好說歹說你怎麼就油鹽不進呢,怎麼著還想做刀下冤魂,你知不知道一個造反的名頭扣下來,別說是你,就是你祖宗十八代都要拉出來砍頭,我們是在救你們,你知不知道?”恆王沒有聽清那首領的話,還以為對方是在挑釁自己,一下子抱不住脾氣吼了起來。
對方首領也立刻被挑起了怒火:“敢情你們不是來這跟我們和談的,你們這是來示威的?當真是覺得我們好欺負?”
首領話一落音,就直接拔出來腰間的佩刀,恆王一看這還了得,也立刻將自己的佩劍拔了出來,兩人劍拔弩張眼看就要打起來,施向傑急忙站在兩人中間,將各自的武器往一旁撥了撥。
“兩位聽我解釋一下,恆王大概是沒有聽清您要歸順的話,他心裡也是一心為了百姓好,擔心您一直想不通,這才說話著急了一些。”
施向傑又轉向恆王一邊繼續解釋道:“首領已經答應歸順朝廷,不過是擔心我們的承諾不能兌現,這一點絕對不會的,您說是吧恆王?”
恆王立刻收了劍,跟對方點頭道:“那是自然,本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更何況這白紙黑字簽字畫押,絕不會有反悔一說的。”
如此一來叛軍一黨已經被拔出的差不多了,回去之後恆王派人辦了一個小一點的慶功宴,裴源發覺恆王對於施向傑的態度似乎好了不少,自己讓他們倆一隊的做法看來是對的。
今天和談的事情恆王雖然嘴上沒說,可心裡卻是十分感激施向傑的,他的脾氣這兩年越發的火爆,時常收不住,今天若是沒有施向傑跟著,怕是結果會讓裴源計劃好的一切都功虧於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