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錚肖登高望遠,看了半晌才下了小山坡,一旁的小廝將衣袍遞過去,低聲問道:“如何?”
“天時地利人和,我們離目標又要進一步了。”林錚肖的一雙眼睛彎了起來。
琴首領剛剛送走過來密談的月氏族長,見林錚肖進來後冷哼一聲抱怨道:“合作還要搞得偷偷摸摸的,還不是怕裴氏會反撲回來,猶豫不定哪裡能成就霸業。”
“他們自然沒有首領大人的魄力,這個世界上等當王稱霸的也只是少數,譬如首領大人這種,大人又怎能要求人人都一樣呢。”林錚肖自然先好言好語的誇讚一番。
琴首領哈哈大笑,被誇得很是飄飄然:“林謀士觀看的如何了?”
林錚肖這才進入正題:“今晚無星無月,正是偷襲的好機會,之前您說有些人擔心裴氏反撲,至少目前看來是沒有這個可能的,我們的探子依舊沒有查到裴氏派兵的訊息,五里之外的禹城又差不多已經是一座空城,其實根本不必看,今晚出手也猶如探囊取物一般。”
“好好好,我這就讓我兒帶兵準備!”琴首領眼睛放光,林錚肖在他眼中看到了沒有絲毫隱藏的野心,無聲的笑了笑。
倆軍馬上就要相遇,千里之外的京城裡皇后卻還在糾結沈佳禾失蹤一事,多次打探沒有結果,皇后無奈只能將此事告知了皇上。
“這麼一個大活人如果還在京城不會找不到,肯定是出了京了,皇上,您就不管管?”監軍楊朔是皇上放進軍隊裡的一隻眼睛,倘若皇上下令要查一查,沈佳禾又真的去了軍中的話,定個罪還是十分容易的。
皇上卻是不耐煩這些女人們的勾心鬥角,左不過是個女人能去哪裡,八成是去了邊境找顯王了唄。
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裴源若是死在戰場上倒好,他或許還能給他一份死後的名聲,若是平安得勝歸來,那他只能著人滅口了。
有了上一次失敗的經驗,這次他已經安排的天衣無縫,就等取他的性命了,婦道人家只知道玩些心計,倘若沈佳禾跟著裴源一起回來,還不是會一起成為刀下冤魂,還又什麼可煩惱的。
至於現在浪費人力物力的去找,那是更沒有必要了。
想到這,皇上將逗弄小鳥的一根羽毛放下,眼皮抬了抬道:“人不見了便不見了,影響不了你什麼,等人以後自己回來了,你想如何處置就再說。”說不定回來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可是太子他……”皇后還想再說。
皇上卻是不耐煩的揮手打斷她:“你不說太子朕還不生氣,堂堂一國太子,現在不去想著如何鞏固臣心,成天的將時間浪費在一個女人身上,你要是教不好他,想當太子的人可多了去了。”
皇后面色慘白,背上起了一層冷汗,忙跪下來替太子求情:“皇上息怒,太子不過是一時鬼迷了心竅,臣妾這就回去好好教導太子,絕不會讓他荒廢朝政。”
皇上滿意的點了點頭:“去吧。”
皇后戰戰兢兢的回了棲梧宮,一連喝了三杯熱茶才將心頭的恐懼壓下去,這麼久以來她憑藉的都是立長立嫡,可太子本身的才德也要能站得住腳才是。。
太子的才德可卻三番兩次的毀在了沈佳禾的手裡,皇后攥緊了拳頭,咬緊了牙吩咐道:“徐公公,派人去沈相府中走一趟,邊邊角角都本宮查清楚了,務必要知道沈佳禾的下落。”
徐公公走後,徐嬤嬤又奉上一盞茶過去:“皇后娘娘這是怎麼了?”
“本宮一定要親眼看著沈佳禾死,她只要存在一天,太子的位置一天就坐不穩。”皇后眼中殺意乍現,又很快的隱去了。
沈佳琛不動神色的去了沈佳玦的屋子,等屋裡伺候的下人都退下去後才跟他笑道:“這可是第三批了。”
沈佳玦嗤笑一聲:“一群沒腦子的東西,找了這麼久找不到人,就猜不到佳禾是去了邊境?”
沈佳琛隨吼把玩著一支狼嚎笑道:“或許是不相信她一個姑娘家會有這樣的毅力呵呵魄力,我們剛知道的時候不也是一樣吃驚嘛!不過這樣也好,由著他們查,我們也能順便將府裡一些不聽話的奴才給解決了。”
相府裡的探子無功而返,徐嬤嬤分析道:“沈相也實在是沒理由將人藏起來,應該還是跟我們之前設想的一樣,這人八成是去了邊境了。”
“若真是去了邊境,皇后娘娘只需安心等著人回來便可,到時什麼罪名也能讓她蹲大牢了,還愁不能解決嗎?”徐公公也在一旁分析道。
這些皇后都懂,可是他們都忽略了一個可能發生的,他們不願看見的一種結果,那就是裴源帶著戰功回來,到時候憑著他的戰功保下他的王妃,沒人敢說什麼。
皇上雖然沒有明說,可暗地裡一定是做了準備,但是皇后卻總是不安心,只要不看見沈佳禾的屍體,她這心裡就像是紮了一根刺一般鬧心。
“宣太子進宮來。”裴澍這兩日的動作沒能逃過皇后的眼睛,她倒是要看看裴澍查到了什麼。
裴澍和皇后一樣什麼也沒查到,被問起的時候心頭還窩著火:“母后,兒臣要是查到些什麼,也瞞不過您的眼睛。”
“你這是什麼意思,本宮還不是都為了你好。”皇后的火氣也被瞬間挑了起來,“你當本宮想管這些糟心的事情,你父皇可是說了,要是你做的再不讓他滿意,你這個太子就甭做了!”
裴澍將象徵著太子的腰帶一扒:“您當我稀罕這個太子的位置,誰愛要誰要!”
“哎呦餵我的太子爺啊!這可使不得!”徐公公撲上來緊緊的抱著裴澍的手不讓他在犯渾。